“也难怪您能打出这么多精巧的农具,敢问您可否露两手让我掌掌眼?”
这话一出井田便来了兴致,走向墙边的一个九齿钉耙,撸起袖子吐了两口唾沫,使了力将耙子轮了起来。
这耙子少说有个百十来斤重,农人拿起来看似并不费力,轮起来大开大阖颇合章法,更有些许巧妙变化暗藏其中,令小次郎大饱眼福!
“这真是您自创的?”
井田道“瞎比划的,我就觉得这般打着比较潇洒飘逸,不过……嘿嘿,我这副长相实在是跟潇洒飘逸沾不上一点边,让您见笑了。”
小次郎抚掌大赞,不住点头,就像师父看到自家徒弟学有所成一般,高兴不已。
“您这武艺可比一般的武士强多了,就是招数使得不太准确,对敌之时有些捉襟见肘,若得名家细细指点再加上内功心法辅助,相信能够挤进当世二流水准。”
小次郎这话可不是抬举,他是真心觉得这农人耍的这套功夫厉害,要不怎么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农人没经人指点过一次便能有如此成就,若得名师指点真说不准能有何等之高的成就。
农人一听喜出望外,将九齿钉耙往小次郎身前一递。
“看样子您也是个厉害人物,反正我也交不起学费,看您这样子也需要多少钱财,我管您饱餐一顿,您指点指点我这功夫,怎样?”
“好啊,求之不得,不过我对你这功夫可不熟悉,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他大名鼎鼎的‘安土桃山之鬼’教一个农人岂不是手到擒来,小次郎若是真开门授课,以他的名气那名门贵族还不把他家门槛给踏破了,能教这农人算是这农人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他伸手一拿,只觉一股巨力从手上传来,细腰一弯,差点栽了下去,“嘭”的一声,耙子掉在了地上卷起一阵尘土。
“这……这耙子用什么做的,怎么这般沉???”
小次郎使尽了力气还是难动着耙子分毫,以他身体之强悍尚且若此,由此可见这耙子究竟有多沉。
那农人摸了摸后脑勺,用极其疑惑的眼神看着小次郎,摇了摇头看似不能理解。
“这耙子没多沉啊,也就七八十斤,您不是再跟我说笑吧。”
“我跟您说笑?是你在跟我说笑吧,七八十斤我不可能拿不起来的。”
农人思索了一阵,弯腰拿起耙子,递给小次郎。
“许是你拿着的方法不对,您再拿着试试?”
小次郎狐疑的看了看他,心里想着定是这农人为了炫耀稍稍戏耍自己,这耙子里面肯定有门道。他当了乞丐脸皮厚的很,为了这一顿饱饭被那农人再戏耍一次又如何,当下接过那耙子。
谁料,这一次这耙子他拿着倒是轻轻松松,全没有方才那般力道沉重。
“怪事了,真怪事了。”
农人还是憨憨的笑着,“我就说,一定是您拿耙子的方法不对,要不以您这般厉害的武功,怎么可能拿不动七八十斤的东西。”
小次郎还是狐疑,不过这倒也没什么紧要的,他轮了两下,顿觉这耙子无不趁手如意,除了鬼刃之外这是他拿过最趁手的兵器。
“您看好了,这几下是您方才用的招式。”
说罢小次郎将这九齿钉耙耍将起来,一招一式与那农人所耍的分毫不差,挥舞完毕小次郎问道“如何,可差一星半点??”
农人瞪大了眼睛,张大了下巴,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只看过一遍便能将自己冥思苦想的招数一点不差的演练出来。
“高人啊!”
小次郎笑了笑,这有何难,看好了!
说罢,他又将自己对武学的理解融入到这套钉耙功法之中,招数仍旧是大开大阖,可细微之处却斟酌的十分细致,本以为这样会更好些,谁知演练完毕气息竟开始不顺畅。
照理来说这他内力全无,本不应该由此感觉,不知为何偏偏像行岔了真气一般浑身难受,甚至连站都站不稳了。
那农人见此赶紧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关切问道“您怎么了?为何突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不知……”
“哎,算啦算啦,还是进屋好好休息吧,许是你饿了,填饱肚子咱们再说。”
小次郎犯了迷糊,实在不解自己究竟何处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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