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阵血雾和那一声惨叫都来自于一个地方——犬丸的府邸,且那叫声来自于一个女子,惨绝人寰,宫本武藏心知不好,心绪更加焦急,未曾想竟引的毒气攻心,立时摔跌了下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
宫本武藏撕心裂肺的喊着,言语充满了悔恨与无奈。
老头望向远方,心绪起伏,阳光直射而下,那般的炙热与强烈,如此正大光明却不知为何显得那团血雾格外的诡异阴暗。
血雾逐渐形成了一个人面,似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凄楚哀婉、悲痛万分。
不多时,四处各地都爆出了这样的血雾,无数血雾在天空之中形成了一条条诡异的红色的绸带,纷纷向最先爆出的血雾而去与他融成了一体。
随着血雾的融汇,那人面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最后竟可清楚的看见眉眼,而那眉眼的样子正是那个被犬丸手下强行拐来受尽折磨的抚子。
抚子死了,死在她清醒的那一刻,死在佑京和犬丸从药方之中出来的一瞬间。
佑京因剧毒‘鬼发妻’发作痛苦不已,这乃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毒,此毒近乎无药可解,唯一的方法用三大妖王之一,玉藻前的狐尾以命换命才得以清除。
鬼发妻发作之时,全身上下自内而外逐渐腐烂、逐渐崩溃,全身血肉逐渐变成土石肉块,进而变化成飞灰。
佑京和犬丸被困在了婴儿形状的药方之内,又一次毒法。
不到一天的时间接连两次毒法令佑京吃不消,上一次毒法乃是靠着身体里强横的灵魂生生冲破,而这一次不知他又如何解决。
犬丸看呆了,他哪里知道佑京中过这样的毒,看到他痛苦万状的样子,自己的心里也生出了惊恐之意。
“他……不会爆炸吧。”
一想到爆炸,犬丸拔腿就跑,直跑到再也看不到佑京他还不放心。
一个人若消除了死志他便不会在想寻死了,方才他还令手下点起炸药企图拉着一堆人给自己陪葬,阴差阳错保全性命之后他突然敬畏起了死亡,他现在对自己的这条身家性命可在乎的很,别说主动寻死,就差跑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将自己藏匿起来。
但是还有一件事令他害怕,那就是孤单,他并不确定这是什么地方,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在这里只有他跟佑京两个人相依为命。若是佑京死了他唯一的依靠也就没了。
人总是这么奇怪,方才他跟佑京还是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在现在的情景之下他居然开始关心起佑京的安危了。
也许是他本性并不坏,所以他只踌躇了一会儿便有飞奔了回去查看佑京的伤势。
犬丸虽不是什么武艺高绝之辈,在这个世界之中他也没有办法辨别方位,可依靠经年累月打仗留下的经验,他还是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佑京。
在这片广袤无垠而又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地方,犬丸自远处看到了极其惊恐的一幕。
那是佑京,他此刻正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由于极强的恢复能力,佑京的肚子化成土石一般的血块飞到空中,转瞬之间新鲜的血肉又重新长好,周而复始从未断绝。
犬丸又几时见过这等情况,直以为佑京是哪个山野精怪,头也不回的跑了。
而佑京此时此刻正经历着他人生之中少有的痛苦时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分崩离析却阻止不了,死也死不掉、生也生不了,就这般时时刻刻遭受着最为痛苦的折磨。
这份痛苦折磨的他近乎疯狂,脑内像是炸了一样,更有许多五颜六色涌入了脑海。
忽而,一个声音从他的脑中划过,那声音道“小王八蛋,怎么搞成了这副模样,真他娘的丢人。”
不知为何,佑京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身体上的痛苦顿时消失,于灵台之中保持着清明。
他问道“你是谁??”
“我??你可曾听说过波旬这个名号?”
“波旬?”
佑京懵了懵,仔细思索了一阵,突然说了一句令波旬五雷轰顶的话。
“难道你是哪个十分厉害的剑客??”
此言一出,波旬哈哈大笑,一股凛冽的寒风吹了过来,将脑中五颜六色全部吹飞,变作了一抹暗色。
说来也奇怪,那暗色本来令人看之恶心,可那暗色之上却带着浓郁的佛光,佑京既觉得熟悉又觉得温暖,这份感觉就像自己在娘胎里的时候一模一样。
波旬道“老祖我纵横六界的时候世界上连人都没有呢,你居然以为我是一个很厉害的剑客,小子你也太瞧不起老祖我了!!”
剑乃是佑京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他下意识的想要去反驳,可想到自己手中空无一物,也只能摇摇头,叹息一声。
“小子,进来吧,这么多年咱们也该见见面了!”
“见见面?见你?怎么见??”
正当佑京满心疑问的时候,他的面前突然多了一道巨大的门,这门既长又阔,以他的目力竟一眼见不到全貌。
门上两条巨龙翻转腾挪,瑞气蒸腾,但那两眼确实猩红的颜色,看起来有些诡异。
这么大的门别说现在的佑京推不开,就算让他再修炼个几年估计也难以动其分毫。
“前辈,开开门呗,这样的大门我怎么进?”
波旬道“你个小王八蛋,推开呗,难不成还让这门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