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丸一听,拍手笑道“好极,好极。”
那被推着的老者正是传闻之中‘仁义山贼团’的大首领老头,他也不怕老头跟他用什么狸猫换太子的手段,以老头那副脾气就算黄泉彼良坂他也敢孤身闯得。
犬丸道“告诉下面和谈的人,咱们的筹码就是抚子这一干人等的性命,只要‘仁义山贼团’就此退去,咱们就将抚子等人送还,具体情况还让他自行掌握。”
传令之人得了命令,立马跑了过去,朝阳之下,他的面上带着微笑,似乎对着结果很是满意。
‘仁义山贼团’距离犬丸府邸并不远,没过一会儿,一行四人便已赶到,老头看了看那出来和谈的使者,面上颇有一些怒气。
宫本武藏看了老头一眼,已会其意,踏着大步走上前去,先是恭敬一礼,随后言辞激烈。
“你家犬丸大人好没礼数,我‘仁义山贼团’大首领亲至,难道你家犬丸大人不应出门相迎吗?”
宫本武藏威风凛凛,足比那使者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看着他甚有压迫之感。
不过那使者倒没有丝毫惧意,迎着宫本武藏的看去,毫不动摇。
他轻轻咳嗽两声,有条不紊的说道“犬丸大人尚在府邸之内,岂知‘仁义山贼团’大首领赏脸亲至,小人先在此代为谢罪。”
旋即躬下身子对老头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而后又道“和谈要的是真心、诚意,小人虽然不才却也代表着犬丸大人的意志,难道诸位要因区区小人身份低微而轻视我们吗?”
他话语说完,四人均觉得自己面上火辣辣的疼,本来自己占理,想要据理力争取得心理上的优势,谁知这不起眼的老者竟三言两句将形势转换了过来。
但论辩才,宫本武藏又岂能落人下风。他手托下巴略微思索,眼睛忽而一亮,正想出一个好主意。
“贵使此言差矣,我‘仁义山贼团’诚意满满,大首领更是以身返现亲身而至,而犬丸大人却派你前来,虽不知你身份如何,料想不会有大首领大人的身份尊贵吧。”
那使者面上轻轻一笑,转瞬即道“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难道因为区区小事而谈崩了不成?况且犬丸大人和大首领大人王不见王,我们这些人谁也没有见过大首领大人的真面目……”
使者点到即止,不再多说,可那话里的意思却明显的很,就差直说面前这个大首领是假的了。
这使者所言不仅胆大,更加放肆,即便无理取闹也丝毫不再言语之上落得下风,极涨自己锐气。
这问题抛给了宫本武藏,他若被使者激的恼了未免显得自己没有肚量,若是就此认了,倒显得自己酒囊饭袋,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抉择。
倒是老头极其老练,他看出宫本武藏的窘境开口解围。
“区区小事倒不用计较,我亲率仁义之众又有何惧,世上之人皆识仁义二字,却又有几人能做到真正的仁义。”
说罢从胸口拿出那展大旗,随手一扬,那展大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尤其‘替天行道’的四个大字更是令人心生敬畏。
若论仁义之举,普天之下少有人能跟这‘仁义山贼团’的老头比拟,更不用论那诡计多端杀了自己亲哥哥的犬丸。
那使者自知不敌,满面尴尬的神色,随便讪笑两下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诸位前来足表诚心,此地并非谈此重大之事的地方,还请诸位移步。”
宫本武藏跟佑京交换眼神,各自戒备,倒是老头看起来随意的很,双手抱了抱拳,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着那使者走了。
直到现在佑京也不知这鸿门宴到底该不该闯,他现在可不似之前那般初生牛犊不怕虎,人经历的多了,牵挂的也就多了,有了牵挂自可能如同以往那般勇往五千,总会被许多事情所牵绊。
怀着忐忑的心情,佑京跟随众人来到了犬丸门下,他轻轻一嗅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趴在老头身边说道“大首领小心,这里被人浇过油!”
大首领道“莫怕,昨日犬丸要跟我们同归于尽,这油乃是他昨日泼下的。”
佑京惊讶的张大了嘴,嘴里甚至能放入一个拳头,他可没想到犬丸竟有这般硬气,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犬丸是一个阴险狡猾的软骨头。
既有这般硬气,那更要多加小心,一个颇有心计又有狠辣手段兼具傲骨之人,足可称得上枭雄,既是枭雄那许多的事便跟意料之中不太一样。
显然,宫本武藏也预料到了这一点,他悄悄将自己的长刀递给佑京一把,面上装作若无其事朗声问道“这大门四周为何有一股油味?”
那使者道“昨天激战,傍晚时分我方已然不敌,故而犬丸大人起了跟诸位同归于尽的心思,这才泼了许多油在府邸和大门之上。不过今日既要与诸位和谈,轻声之意已然消除,还望诸位不要过多担忧。”
“说的也在理,那咱们就打扰了,烦劳您开一下门,咱们入内详谈!”
宫本武藏说着已将长刀拔出半寸,但有变故立马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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