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底下的人个个都是人精,稍微差上一点便能知晓,甚至那个侍从只需从一个眼神便能知晓丰臣秀吉的心思,这又岂是分身所能瞒得过的?
要想做到天衣无缝必须有一个绝对信的过的人来配合,这人需要有极高的忠诚和极强的应变能力,更要有对抗权贵的勇气,思来想去丰臣秀吉身边只有那个侍从能够胜任。
而谋道僧和丰臣秀吉方才亲口让那侍从休息,此间要事缠身总不能自己食言再将他叫起来吧。
谋道僧想了一会儿,随手拿了丰臣秀吉的纸笔,寥寥几字交代了情况,随后化作一团青烟从那侍从门缝之中钻了进去将它放在了随从的枕边。
那侍从睡得极其甘甜,却时时刻刻压抑着嗓子不敢发出一点鼾声,怕影响秀吉睡眠。
谋道僧极其同情的看了看他,发出一声感慨,随后轻轻退了出去与丰臣秀吉一道向着犬丸领地飞射而去。
待他们走后不久,那侍从竟一个挺身从床上做了起来,面上还哪有半分死气,就连最精壮的人都没有他这般精神焕发。
他拿着枕边的纸张看了一眼,“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秀吉啊秀吉,说你什么好,你真以为世界上会有区区一个随从明白你的所思所想?我只不过来监视你这一枚棋子的,你当真以为我是一个随从?”
说罢,那随从身上青光一闪,一件道袍穿在了身上,再看那相貌,不是李四还能是谁?
他仰望着月光看着丰臣秀吉和谋道僧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去吧,去吧,保全自己的性命才能做事。”
说回宫本武藏和佑京,他俩又跟那团云雾纠缠了近一个时辰,这云雾一直围着他俩,既不攻击也不闪避,至多偶尔将他们抛到空中。
友尽和宫本武藏已经被这云雾折磨的气喘吁吁,近乎没了力气。
佑京问道“你平日里不是说自己足智多谋吗?现在你倒是想个办法,解决这个东西咱们好赶紧奔赴战场。”
宫本武藏手握长刀来回劈砍,他早就累的不行,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刀风砍过偶尔能将云雾劈成两半,又在须臾之间合到一处,弄得他是焦头烂额。
佑京那句话说的并没什么,可此时此刻听到他的耳朵里怎么样都多了一些讥讽的意味,令他十分不爽。
宫本武藏道“别说我自诩聪明,我自诩聪明没事还被你怼的哑口无言,这不正说明你的才智在我之上吗,这办法应该由你来想。”
佑京心中暗骂了一句,瞧着宫本武藏脸上颇没好色,自己心中更是气恼,他回敬道“我相出办法你可别哭,你还得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大哥。”
“不要脸,你想出来的办法真有用的话再说,别说叫你大哥,叫你大爷都行!!”
佑京脖子一梗,赌气道“你说的??到时候你可别耍赖!!”
“我宫本武藏虽然好色,但也算是个言出必践的人,你几时见过我耍赖过?”
“好!一言为定驷马难追,听我的,向‘仁义山贼团’方向跑去,分头跑,咱们在森林边缘会和!!”
宫本武藏听了这话愣在原地,半天没动,他呆呆的望着那团云雾出神,忽而一拍脑门大呼后悔。
“他娘的,这么简单的事我怎么没想到,到时候被那该死的佑京占尽了便宜我还得叫他一声大爷!!”
奈何佑京此刻已经跑的没音了,他想反悔也来不及,现在只能双手合十祈求老天保佑那团云雾别这么呆板。
宫本武藏又独自后悔了一会儿,拔开步子向约定的方向跑去。
跑了一阵,宫本武藏回头看那云雾的动向,见他仍旧在原地转圈,一会儿向佑京奔去的方向跑了跑、一会儿又向自己的方向跑了跑着实像是个没头的苍蝇。
宫本武藏心头一沉,越发的后悔了。
他奔选哪个了一会儿,跑出密林深处,忽然见到了那团云雾。
那一刻,他的表情十分复杂,既有喜悦也有愁苦,在运用神通极目远望看到佑京身前也挡着一团云雾心中开始发笑。
“看来这东西也不傻,能分而追之,哎,佑京我这一声大爷你是听不到了。”
不过这喜悦的心情一闪而过,转眼之间便被无限的愁苦所代替。跟着云雾纠纠缠缠的,到底何时是个头??
佑京也跟这云雾斗的半死不过,他实在没有办法对付他了,索性往地上一躺,不再想这团云雾的事情。
“抚子、安倍樱、小玲、金太你们可要撑住啊,等等我,等我过去解救你们!!”
他看着天上的明月,心绪翻涌了起来,他现在有些后悔,若是不将鬼刃舍弃的话,跟宫本武藏一起说不定能将那云雾给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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