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令那忍者震惊半晌,他着实想象不到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乞丐竟然有这般能耐。
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人能拥有的东西,甚至连妖怪都未必有他这么恐怖的恢复能力。
佑京被那召唤而来的雷霆劈的浑身没有一丝好皮,漏出烧焦的血红。
这浑身的血红之中透着一股烧焦的烤肉味,甚至某些地方已经被烧成了近乎煤炭一般的黑色,换做别人早就没有呼吸了。
然而佑京,面前这个既年轻又普通的男人却展现出了他极其强悍的恢复能力。
那本已充满死气的之上,忽然爆发出悦动的心跳,随着心脏的跳动,他浑身每一根血管、每一块肌肉都开始现出蓬勃的生机。
而生机过后那原本烧血红的焦肉之中竟透出许多血管,血管相互缠绕像贴脸一般纠缠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生出了新的皮肤。
那皮肤生长的速度虽然不是特别的快,却也是足以用肉眼能观察出来的速度。
几个呼吸之后,全身皮肤影影绰绰,几乎已经完全长好,只是比寻常皮肤更加白嫩些罢了。
那忍者接连倒抽几口凉气,施展忍术,将雾又填补了回来,极力做到最浓。进而施展‘土遁术’,奔命而逃。
“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般厉害的恢复能力。看来若不让他一击毙命,这战斗真就没完没了了。”
他想了一想,换了位置,在极远的距离施展忍术。
他要趁着佑京还未恢复元气杀死他,要令他一击必死,这忍术便要足够强力,思来想去,那‘风魔之里’的忍者只想到了一个忍术——‘陷地术’!!
此等忍术乃是他所掌握的威力最大且最为精深的忍术。
他顿了顿气,估计着自己身体内所剩余的内力,内力使出,贴地而行,过了许久都没有动静。
只不过,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没有动静并不代表这招威力不大、不狠。恰恰相反,这招数乃是他所掌握的极少的杀手锏。
‘陷地术’一出,以佑京足下为中心,方圆五丈范围的土地突然化成流沙裹挟着佑京的双腿将他一点一点拖入地下。
佑京此刻身体并未恢复,意识也比较模糊,尚且预料不到自己所遭受的危险。
更何况,就算他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也决计无法逃脱。
那流沙之中包含着‘风魔之里’忍者的内力,流沙一碰腿上,落肉生根,再无逃跑的可能。
除非废去这一双腿,否则决计逃脱不出。
就这样,佑京自足至头,一点一点陷入了地底,直到地下两千余丈处。
当初在‘鬼夜斩首’之中,佑京也曾陷入这样的一个深坑之中,只不过与这个深坑比起来,危险程度并不可同日而语。
佑京一入,流沙便逐渐填入坑中,将坑夯的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且不说佑京会不会被闷死,光是这流沙所带来的压力就可以把他浑身的骨头全部压碎。
更何况那忍者生怕这一击杀不了佑京,将‘火龙之术’导入地底,使得佑京身处一片炙热的岩浆之中。
做完这一切,那忍者擦了擦脸上的汗,漏出一丝胜利者的微笑。
他敢肯定,这两个忍术一起施展,就算是风魔小太郎也决计活不了,剩下的事便是对付尚在空中坠落的宫本武藏了。
他估计了一下自己所剩的内力,尚够施展三个究极忍术,料想那宫本武藏虽比佑京实力要强,但三个究极忍术配合使用将他杀死也不是难事。
宫本武藏此刻在空中坠了一半,眼见飞鸟从自己身旁飞过,心中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
他这人有一个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的特点,那就是心大。
就算他明天就要死于非命,那前一天晚上他一定睡得比所有人都要香甜。
故而他心里想着佑京,心情又十分急切,更命在旦夕,可看到这在侧环飞的鸟儿,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惬意与畅快。
“鸟儿啊鸟儿,我何时才能像你们这般惬意呢,世上大大小小的事确实有够令人头疼的。有些事你不去找他他偏偏来找你,令你躲也躲不掉逃也逃不了,还是你们自在,像飞去哪就飞去哪。”
也确如宫本武藏所说,他活了这么久还真没多少时间是为自己活着的。
幼年的时候不学无术,仗着自己有着一副强壮的体魄天天在大街上跟一群野孩子好勇斗狠。
可有一日他听到了一个人的名字,一个当初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名字,那人被人称作‘安土桃山之鬼’,乃是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剑客,名叫佐佐木小次郎。
这个名字在那个幼小的孩童心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也正是这个名字令他奋发图强。
他被一个僧人收留,在‘藏经阁’中闭门三年。
这三年他没出房门一步,每日每夜浸泡在经书的海洋之中,三年之后他已经脱胎换骨,虽然看起来依旧那般调皮、跳脱,可性子却变得如同大海一般深远广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