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京听他所言颇有怒气,不敢再行招惹,况且另一边抚子也似有些恼怒,当即行了一礼背起抚子推门而走。
他向门上宝石望了一眼,心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些宝石虽对我们有大用却也能招来杀身之祸,我是拿还是不拿?”
抚子见他面露踌躇,眼睛盯着门上宝石漏出难色心中也明白一些。她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少拿一些吧,你本事不小,不会有人害你的。”
佑京道“可金太和银太他们”
抚子道“你一人保管,不让他们知晓便可。”
佑京点了点头,使劲力气,抠下门上两颗毫不起眼的宝石揣在怀里对着门内又鞠一躬这才走了。
谋道僧是何人?这个世界上极少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对佑京的事了如指掌,对他心中所想也心知肚明。
他稍稍有些遗憾,“差一点就将他招募进来了”
他此次出行只为一件事,便是寻找一个药方。
说是药方实则是一断咒文,只是为了隐蔽这段咒文以药方的形式写了出来。
这东西不是别的,乃是跟谋道僧和丰臣秀吉的性命等同重要之物,是他俩摆脱那尊大佛控制的关键之物。若没有这件东西,他们两个在小次郎完全入魔的时候便会化为乌有。
他呈丰臣秀吉所托,独自一人来此寻找,他掐指一算便算到药方丢失在此,故而来此寻找。
不过就算他找到了药方也是没用,因为只有小次郎在入魔之时念出这段咒文才会保得他们周全,故而谋道僧此番前来明面上是寻找药方,实际上是借机寻找佑京再行设计。
只不过,他这第一步就走差了,佑京并未如他料想入彀,而是被抚子这个乞丐给破坏了。
好在他留了后手,否则以他的能力治疗区区‘梅花烙’又怎会费这么大的工夫,更不会损伤抚子的身体。
谋道僧独自饮了一杯茶,化作一团云雾飞向天守阁。
天守阁中,丰臣秀吉正痴痴的看着那个人偶。
最近这人偶上的气息越发的平和,魔气也逐渐减小,看的丰臣秀吉越来越急躁。
“纵使富有天下又有何用?自己想做之事想成之事经过多番筹谋还不是竹篮打水?”
他正自怨自艾着,突见一团云雾飘了进来。
谋道僧道“秀吉大人,我回来了。”
丰臣秀吉拿着人偶唉声叹息,也没瞧他一眼,淡然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谋道僧道“多有波折,也有一些说不上进展的进展。”
谋道僧说完丰臣秀吉久久不言,只见他手掌狠狠攥着人偶,似在极力忍着怒气。
也难怪,当下情况确实不允许丰臣秀吉再等了,只怪谋道僧一次次将事情办砸,这才惹得他心中恼怒。
谋道僧跪了下来说道“属下办事不力,还请秀吉大人责罚!!”
丰臣秀吉冷冷道“责罚??呵呵,我又怎能责罚你??!!”
谋道僧后背冷汗直流,纵使机智绝伦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两人沉默了半晌,秀吉转过身来走到他的身边,说道“你且将此番之事说给我听。”
他语气依旧冰冷,冰冷彻骨,谋道僧吞了一口唾沫,不自觉得怕了起来。
“这药方确实丢了,并未找到,你也知道‘阴阳测算之术’只能算个大概,那药方又不能经过我俩之手,所以”
“所以你并没有找到是吗?”
谋道僧心头一紧,以头扣地,“属下万死!!”
秀吉又问道“小次郎呢?他如今怎样了,是否还在掌控之中?”
谋道僧道“他现已变作个乞丐,虽不能事事知晓但也能通晓个大概,仍在掌控之中。”
听了这话丰臣秀吉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一些,他想了一下又问道“逼迫他入魔你有几成把握?”
“这”
谋道僧琢磨了一下,他原本虽不敢说有十成把握,却也有十之七八,但那时他跟丰臣秀吉并没有做好摆脱那尊大佛的准备,故而只是试探。
自小次郎化名佑京变成乞丐之后,他的心智变的越发成熟、坚韧,今后逼迫其入魔恐难上加难。
丰臣秀吉寻思一番,长叹一口,负起手来来回踱步。
其眉头紧锁,满面愁云,似为此事受尽了苦恼。
谋道僧又道“不过,倒有一事可算是个好消息。”
秀吉忙问道“到底何事,你且仔细说来。”
谋道僧道“纵使他心智越发坚韧,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还是那般重感情,也还是那般天真。”
“重感情”
丰臣秀吉在口中反复念叨着,似乎抓到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