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胜等人心地质朴、纯良,乃是时间少有的良善之人。
试问有一个终日陪伴他们,给他们悉心教导、给他们无微不至关怀的人身死人手,他们会有何反应?
就像小次郎被杀害了,他们这些人会不会义无反顾替小次郎报仇?
安倍小三此计不可谓不毒、不可谓不狠!
想着想着,他几乎要笑出声来。
“入魔啊入魔,说你难也难,说你简单却也简单。被最为亲近的人重伤,难道你还能固守本心吗?”
安倍小三静静的施展法术,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甩开大步走回房间,吃点饭食,准备战斗。
施展法术后孙胜等人不约而同一起惊醒。
每个人都哭天抢地嚎啕大哭,其悲、其悲,如丧考妣!
孙胜恨恨道“佐佐木小次郎!你个天杀的,我孙大人犹如亲父,你竟然亲手杀了他,可恨!可恨啊!!!”
结衣、笕十藏、秦瑶、杨依依也是如此,不过再他们心目中安倍我孙换了一个角色,但不论换成什么都是他们身边最为重要的人。
几人走出房门聚在一起,来到了‘黑狱’。
小次郎兀自骂了一夜,有些乏也有一些累,他还能坚持到现在除了自身不甘被冤枉之外,朋友们也是他心底里最后的依靠。
他看到孙胜等人前来喜出望外,趴在‘黑狱’门上的小窗大声呼喊,兴高采烈,“孙胜、结衣、秦瑶,你们来啦!!!走,咱们一起逃吧,‘鬼发妻’我不治了!”
结衣骂道“你他娘的还敢说疗毒?你杀了我孙大人,还有脸说这些?你这个混蛋!!”
小次郎懵了,委屈道“我、我没有杀他,他是被安倍小三杀了的。”
孙胜道“还敢狡辩?!!昨夜你杀了我孙大人,我等亲眼目睹还有假吗?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敢作敢当的好汉,没想到你居然这般无耻,向安倍大人身上泼脏水!”
“孙胜,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别人信不过我难道你也信不过吗?咱们两个几次出生入死,几次死里逃生,难道你还看不破我?”
孙胜沉吟一下,略有悲伤。
转瞬间他的眼神又变得那般犀利,“我也曾将你引为兄弟,没想到你居然这般伤害我。我孙大人有如生父,对你、对我、对我们这般照拂,你竟然这般狼子野心,亲手杀了他,痛乎!悲乎!!!”
小次郎愣了愣,似有千斤巨石压在肩上,不仅向后退了两步。
“你、你们怎么……我到的时候我孙大人已经死了,况且你们那时不在,我也用眼光四下寻找你们。你们千万不要道听途说,冤枉我啊。”
笕十藏冲‘黑狱’小窗吐了一口,一口浓痰轻飘飘的打在小次郎的脸上。
“你这个叛徒,到现在还在狡辩。我们几人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你,难道还有假?咱们是出生入死过几次,我也将你视作兄长,可没想到你居然这般阴险诡诈。我孙大人又在何处对你不起,你非要伤他性命!”
“我、我、我没有,就在刚刚,安倍小三还来这里,他亲口承认是他自己杀了我孙大人,你们若不信我便与他当面对质!!”
秦瑶道“公子,这是我最后一次这般称呼你。你别再诬陷他人,败坏我们对你最后一点感情了。希望你好生忏悔,认罪伏法,即便死也要堂堂正正的死!”
小次郎如遭雷劈,他不怕死,可也不能这般冤死,连一向温婉大方的秦瑶都这般对他,足可见他在朋友们的心目中变成了何等模样。
杨依依道“你虽救过我,可杀害我孙大人不共戴天,我来此飘摇孤零,是我孙大人救了我,给我饭吃给我衣穿,后来被妖怪绑走遇到了你。你虽有恩于我,却也杀了我的恩人,我杨依依就算一介风尘女子也要秉承公理,为恩公报仇!”
“你、你、你……”
小次郎心情郁结,一口气没喘过,喉头一甜,喷出一口血。
杨依依仅与安倍我孙见过匆匆一面,又何来恩义?何来报仇?
孙胜道“安倍大人怕我等伤心难过好言安慰,让我等好生睡了一觉。现在天已大亮,我等将替安倍大人行刑,亲手斩杀与你!”
“你……你们!!安倍小三,你这个畜生!!!”
孙胜说罢,携几人一道走了,留下‘黑狱’之中的小次郎独自绝望。
秦瑶突然停下,捂住心口痛苦不已。
结衣问道“瑶儿,你怎么了?难道是为那个狼心狗肺的心痛吗?”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我这心像被刀子割了一样,疼的不行。”
听秦瑶这么一说,结衣心头也疼了起来。
她心道“明明是给我孙大人报仇,为什么我自己会这般伤心,难道不应该快乐吗?”
孙胜和笕十藏也有这种感觉,但他俩相对于秦瑶、结衣要冷静许多,并不在意。
此间唯有杨依依丝毫没有影响,一心只想手刃小次郎给安倍我孙报仇。
孙胜说道“事已至此,咱们也不要太过悲伤。一会儿咱们一同面见安倍大人,还请他能让咱们亲手替我孙大人报仇。”
众人一同附和,心中又起愤恨。
安倍小三来到玲子房前,她一直安心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