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要事众人又胡吃海喝了一通,直至月挂树梢才完事。
小次郎等人各回各屋早早睡下,等待着明天一早安倍小三为小次郎解毒。
安倍多喜、安倍玲子、安倍少愁也相继退下。
玲子望了望天上的明月心中窃喜,“终于有情人成了眷属。”
其实她跟笕十藏的恋情并没有什么磨难,从相知、相恋都在朋友们的撮合下顺利进行。
不过这也是一件难得的好事,毕竟在安倍家这种看重门第的地方,安倍小三能不嫌弃笕十藏忍者的身份并且亲口允诺这桩婚事还是不太容易的。
安倍玲子呼吸着秋日清爽的空气,一蹦一跳的回到了房间。
安倍小三独独留下了安倍我孙,他们两个像是两个平常人家的老父亲,互相倾诉有关于安倍玲子的婚事。
他俩一个是安倍玲子的亲生父亲,一个视若己出的叔父,两人坐在一起均有一种莫名的欣慰。
安倍小三道“玲子终于有个如意郎君了,咱们也老了。”
安倍我孙有些伤感,眼眶飚泪,“我还想多留她几年,谁知道哎,女大不中留啊。我看笕十藏质朴无暇,应该会好生对待安倍玲子,起码不能比我差。”
安倍小三拍了拍我孙,笑着说道“可能全天下没有人比你还疼爱玲子了,包括我这个父亲。”
安倍我孙面目有些发冷,略微有些失落。
安倍小三问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低迷了起来。”
“其实这个世界上你我并不是最疼爱玲子的。”
听了这话安倍小三也略有惆怅。
“是啊,咱们终归是男人,女儿家的心思并不太懂,只有那个人才会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对玲子好。”
安倍我孙沉默不语,安倍有希子是他心中永远的痛。纵使她已经死了许多年,可在我孙的心里她一直活着,时间定格在那个草长飞扬的年纪。
安倍小三道“都过去了,咱们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不必一直对过往耿耿于怀,你说是吗?”
安倍我孙叹了口气,情绪舒缓了许多。
“是啊,玲子都快嫁人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该翻过去了。”
安倍小三端起酒杯道“我孙君,你日你我高兴,这杯酒我敬你。”
安倍我孙万分诧异,安倍家禁食荤酒,这规矩已经延续了数百年,安倍小三何故为此破戒?
他摆了摆手,回绝道“家督大人,不可啊,咱们这规矩”
安倍小三打断道“今日高兴,你我权且喝了这杯吧。”
我孙看他目光中泛着泪光,以为是他感慨所致。
再怎么说安倍小三乃是玲子亲生父亲,嫁女之感慨定胜于自己,有此变化也属正常。
他拿起一杯,冲安倍小三欣慰的笑了笑,仰起头来一饮而尽。
“家督大人也不必这般伤感,女大当嫁,早晚有着一天的,她若是不嫁人你又哪来的外孙子可抱?”
安倍小三微微笑了笑,单手拄着下巴沉思良久。
忽而,他眼眶中的眼泪喷了出来竟然哭的像个孩子。
“家督大人,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哭的这般伤心??”
安倍小三嚎啕大哭,过后他擦了擦眼泪,“心头肉难舍啊!”
“哎,看着玲子从那么大点出落到现在这般落落大方,眨眼之间啊,仿佛还是昨天,她仍是那般小不点的模样。”
安倍小三道“是啊,这么多年了,一切仿佛昨天。”
“家督大人,玲子嫁人是好事,你就别伤感了,我先告退。”
说完,安倍我孙站起身来行了一礼走了出去。
他走出房屋没有两步,就听到屋内轻飘飘的安倍小三的声音,“我孙君小心。”
安倍我孙心头一暖,回道“大人放心,明日给武田大人疗伤,我还要为你护法。”
他心绪极好,全没料到危险将至。
有道是月黑风高夜、毁尸灭迹时,此等时节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
茨木童子遵照安倍小三的安排早早守候在房屋附近,他遁起身形,隐去脚步,悄无声息的跟在安倍我孙身后。
安倍我孙四处望了望,擦了擦眼睛,略有无奈道“家督大人看来高兴过头了,安倍家内门禁制都忘记施展,真要有什么妖物可怎办?”
他想了想又自言道“有什么可怕的,五天大人和孙胜能在‘鬼夜斩首’的战乱下安然无恙的回来,区区小妖还不是手到擒来,我也太过多心,还是等明天早间再将这件事告诉家督大人吧。”
突然,月影婆娑,皎白的月光下人影晃动。
安倍我孙眼角余光一撇,只见一个血红的手揸开五指袭了过来。
与其说这是人手,更不如说这是一个爪子,一个催魂夺命的红色妖爪!
那红爪携劲风抓来,开碑裂石、威力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