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聂恒摇了摇头,说道:“我来白头山确实是寻找东西的,然而我可以肯定,内心的指引没有带我来此处,我最多可以算是……路过?”
天下谁人不识君,识君剑,是一把剑,怎么可能是人呢。
姬鸢道:“有些时候,冥冥中的事或许你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说着,玉葱般的手指轻点而出,缓缓点落在聂恒的额头上。
不知为何,聂恒选择一动不动。
姬鸢一指点下,聂恒只觉得自己体内某种隐藏着的东西犹如开了一道闸口,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奔涌而出。
他的身体就像是变得透明一般,一缕缕明黄色的光线从体内溢出,很快便成了一团光芒,闪耀在洞窟之中。
明黄色的光芒不断流淌,把姬鸢的脸庞映衬得更为神圣。
“皇道!皇兄竟然成功了,可……为什么皇道会在你身上。”
姬鸢仿佛永远面无表情,聂恒只从她眼中看出时喜时悲两种情绪在交替。
又是癫狂道人的事。
聂恒看着身上不断溢出的明黄色光线,想起了那位首席外挂赠与师。
只是,这皇道好像除了会发光也没什么其他感觉?
看着眼前的姬鸢,聂恒心意一动,无数光芒瞬间收拢回他的体内。
“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一些事情。”
他出了一口气,开始说出自己与癫狂道人的故事,不过他的来历却是略去了。
听完聂恒说的话,姬鸢的眼神又有些暗淡下来,眼神中所表达出的各种情绪实在太过复杂,让人无法领会。
“嗯……他应该还活着。”
聂恒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姬鸢咬了咬嘴唇,有些哀伤的说道:“他成功了,但还是失败了,他还活着,却已经死了。”
成功是一件事,失败是另一件事,死了与活着,则是一种状态。
“所以你能跟我说说他的事吗?其实我对于我自己的这些遭遇也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
姬鸢一扫裙摆,如一朵花盛开,静静坐到花海中间。
聂恒也坐在一旁,摆出一副倾听的姿势。
“我跟我哥哥是龙凤胎,据说我们出生的时候母后正在园子里赏花,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喜欢着风车茉莉。”
“皇兄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他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聪明,三百年时间就修炼到了九品境界,在那个年代,是前无古人。”
“他善治国,当时国力远超父皇那辈,乃周朝最为鼎盛之时;他善战,以帝王之姿一人杀入妖族尽诛元鸮一脉,令得妖族主动退却三千里,不敢再犯边……”
姬鸢对那位皇兄的敬仰在叙述中缓缓展现出来,聂恒听得心里暗自钦敬,这大周皇帝,拿的绝对是主角剧本,不过为何自己对大周二字有些许敏感?
在小小的疑惑中,姬鸢继续说道:“凭我周朝的气运之术以及皇兄的实力,大周国祚几乎可以绵延不绝,可他有一天却突然告诉我说他想做一件有些任性的事。”
“皇帝嘛,也是人,更何况天下太平,他又不是昏君,任性一下有又何妨,于是当时我并未多想,反而加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