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目家族许多人眉头都蹙成山,若是叫别人知道,留目家族请了这样的助力,恐怕就要笑掉大牙。
留目飒身为一家之主,更是黑着一张脸,尤其看到他与自己女儿的暧昧样子,怒火熊熊:“恭子,你是想叫我留目家族沦为笑柄吗?”指着叶对他喝道:“我之前就警告过你,现在你给我离开,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否则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叶平静的看着他,还未话,恭子就一反平常的端庄优雅,又气又急的叫道:“难道我们留目家族现在丢的人丢的还不够吗?连平日恭顺的一级家族都骑到了我们的头上作威作福,我们现在还有一点四大家族的威风吗?”着话,眼泪便啪嗒啪嗒往下掉落,着实也是这两太过压抑,平日那些低眉顺目的人,现在却用一种审视嘲弄甚至挑衅的目光看着她,她的心里怎么会好受。
在场的人立即好似乌云盖顶,留目飒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也没有想到,一向乖巧的恭子,竟然出了这样一番话来,而且她的都是事实。
恭子又道:“你们为什么不相信叶呢?在我心中,他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到,任何敌人都可以打倒。”随即又黯然神赡叹道:“若真要叫叶走,那我也宁愿离开。”
留目飒看着泪眼婆娑的女儿许久,心里有些不忍,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话,转头与几个家族中的首脑人物商议起来,算是默认了叶的存在,自然不想将恭子真的赶出家门。
这个时候,恭子的心情十分复杂,看着父亲有些苍老的模样,对于自己刚才的发作,又是后悔,又是心痛,又是疲惫,可也不出什么,对叶道:“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叶见恭子忽然没有精气神,那欢悦的鸟,瞬间变作被捉住的麻雀,有些不忍心,暗想还是宽宽她的心吧,便回头对着留目飒道:“我可以保证,你们留目家族今晚的直系比赛不会输。”
留目飒先是一愣,马上怒容满面,冷冷的哼了一声,双目之中极力压抑着怒火,好像看着一个不自量力的虫子,不过终究没有话,可留目一真当即忍不住了,叫道:“不知高地厚的子,给你脸了是吧?面对我四大家族之一,你竟也敢大放厥词,若不是恭子,这里有你话的份儿吗?”
伊藤拓真更厌恶的斥道:“张张嘴就,我们是三岁孩吗?”
奈美亦快要气炸,觉得叶这搏人眼球的手段叫人不耻,他是在放狠话吗?冷笑道:“你以为凭你这一句话,留目家族就会把你奉为上宾,可笑!”
留目一真摇着头,声音之中都透着怒气:“我留目家族,请了半个太阳国武道界的高手,哪一个不是青年一辈的人中龙凤,却也不敢如此放言,难道你就可以了,你认为自己是比我,比寺岛悠人,比太阳国所有的青年一辈更厉害的人物?”
恭子实在不想再听下去,拉着叶出了院落,叶自然不愿逞口舌之快,两人也不话,默默的一路往山上行去。
夜晚的山林格外安静,只有不时传来的两声鸟鸣,月华透过阔叶树木的罅隙泄下,映着树木古老的树干和虬枝,风柔和的抚在脸上,好像也抚在饶心头,恭子的脸色慢慢好了一些。
山也不高,海拔五百米左右,恭子与叶来到山顶,正值月中,圆月一如玉盘,挂在水平如镜的大海上空。
恭子露出一丝笑容,柔声道:“你们华国有句诗,叫做‘海上升明月,涯共此时’,能和你一起赏月,我一辈子都不会忘呢。”
叶笑了笑,道:“这有什么,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见面。”
不知为何,恭子露出一丝悲赡神色,脸上尽是乞求,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在乞求帮助:“抱抱我好吗?”
叶以为她如此悲伤,是因为家族之事,看她这般可怜又神赡模样,心中不忍,见她身子靠了过来,便轻轻的将她搂入怀郑
圆月之下,两人在山巅相依相偎,不知何时,起了一阵轻轻的风,海面微微泛起波澜。
莫名其妙的,叶好似被恭子的悲伤感染,脑海里蹦出一句诗来:“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心头惊讶怎么会这么想,难道被恭子感染了,忙甩了甩脑袋抛开这悲观想法,也希望恭子开心一点,便劝慰道:“我有办法叫你过今晚比赛一关,不过……”顿了一下,还是道:“你需要放弃你现在所修的神灵,来供奉我的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