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只供一人行走,宁玉合牵着马走在后面紧紧跟随,认真注意着周边动向;小麻雀在树梢上面蹦蹦跳跳,走出一截便停下来等待片刻;后方一里开外,两千西凉精骑整齐划一,牵着马缓步行进,夜莺楚楚都在其中。
许不令走在前面,自然是担任斥候,先清扫道路上可能遇到的眼线,避免被楚军察觉。
按理说这种活儿应该是寻常兵甲来的,可论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世上还没有人比许不令更厉害,手持七石弓,遇见敌军斥候一里开外直接秒,估计对方连人在哪儿都不知道,寻常兵甲可没这本事。
本来许不令是准备一个人走前面,不过山野行军太过孤寂,宁玉合也跟着当个伴儿,她同样武艺高强,倒也不会拖后腿。
栾山县绕道跑去南阳,大概两百多里,其中一百多里是山路,出了南召县才一马平川;从早上出发到现在,也不过才走到南召县附近,想要奇袭,估计还得在南召县的山里待一天,等到凌晨时分才发动突袭。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许不令抬起手来,示意小麻雀回去传讯,让后面的将士休息两刻钟。然后用刀在山坡上,清出一块能坐下的小空地。
宁玉合武艺极好,倒是没有任何疲惫,停下来后,左右瞄了几眼,见周围荒山野岭的没动静,才在旁边坐下,轻声道:
“令儿,能说话嘛?”
真正出来打仗,宁玉合虽然不太乐意,但为防流矢,许不令还是让她套上了质地精良轻甲,胸脯太大,轻甲有点紧勒的有点难受,坐下来后,便抬手解开了肋下的几根系绳透透气。
许不令见状,把有些冷的手,塞进胸甲下面暖暖:
“周围没人,别大声喊叫即可。”
发现许不令的动作,宁玉合脸儿微红了下,眸子带着几分别样意味:
“想为师了?”
许不令自是有点想念。这些日子以来,宁玉合根本没有和他亲热的机会,玖玖倒是有两次,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刚摆好姿势,楚楚就杀了过来。不过这场合显然不对,他看了看周边:
“在行军打仗呢,荒郊野外的,这怕是有点……”
“又不是第一次了,平时也找不到和你独处的机会,想安慰你一下都和做贼似得……”
宁玉合转头看了看,一里开外看不到这里,便翻身而起,用手儿解开许不令的腰带……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知道师父也有点馋了,便也没有再推辞。男人嘛,总得有点胆识和担当……
片刻后,宁玉合眉头微微蹙起,咬了咬下唇,娴静脸颊显出几分红晕。
许不令也闷哼了一声,调整了下坐姿,搂着师父的腰,开口道:
“师父,别这么急。”
宁玉合把下巴靠在许不令肩膀上,呼吸时急时缓,幽声道:
“就两刻钟,待会不上不下的更难受……对了令儿,你和清夜怎么样了?老是这样也不行,那死婆娘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待在一起,我却只能端端正正为人师表,想和你……还得偷偷摸摸找机会~”
许不令嘴角含笑:“应该差不多了吧,上次跑进帐篷里偷摸,清夜都没说什么。”
“你得和清夜生米煮成熟饭,然后我才能被清夜发现,把责任推到那死婆娘身上……光是郎情妾意的话,清夜还有回旋的余地,会钻牛角尖的。”
许不令把宁玉合放在草地上:“现在在打仗,等局势稍微稳定些再说。这种事得水到渠成,主要还是得看清夜的意思。”
“那楚楚呢?我都把话说到那份儿上了,她没有走,应该也想通了些,你准备怎么勾搭人家?”
“楚楚的意思我有点摸不透,防贼似得防着我,诸多找她她就不搭理,然后变着花样折腾玖玖……”
“那死婆娘活该,连自己徒弟的男人都抢……都明抢……”
“呵呵……”
两刻钟后,许不令浑身舒畅,起身整理好袍子,牵着马继续踏上山路。
宁玉合额上挂着些汗珠,好久没和许不令亲热,还有点晕乎乎的,跟在后面低头把轻甲系好,免得露出破绽。
两个人在山野之间穿行,也不知走了多远,逐渐到了开阔之地,就在遥遥看到南召县的灯火之时,许不令眉头忽然一皱,抬起了手。
宁玉合还有点意犹未尽,一直盯着许不令的腰背,见状回过神,握住剑柄侧耳倾听,几道说话声,从三更半夜的山林外遥遥传来:
“林大哥,你当年真在青虚真人面前,和许不令交手数招不分胜负?“
“那是自然,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当时我拿着家传的‘虎头枪’,许不令则是手持大齐镇国重器‘水龙吟’,他兵器上还占了便宜……”
??
宁玉合微微偏头,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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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两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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