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廟朝一怔,一冷!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面对廟朝的勃然变色,一天龄仍旧平静视之,缓缓接声:“尊驾不必动怒,我,先给你看一物吧。”说完,他取出了界环之中的蓝樱枪,轻轻抛向廟朝。
廟朝带着迷惑之色接过,皱眉看了看后,冷问:“什么意思?”
一天龄伸手一指蓝樱枪,语来:“尊驾,这条蓝樱枪它尚有不足,而此前却有人来寻我,要我将它完善。我,在仔细观看过后,发现这世间恐怕只有两滴精血方可完善于它!”
廟朝心头一震,再次注视起手中蓝樱枪。
他不是傻子,他身为脸谱器丁,自是懂不少界器之学!
需要人身上的两滴精血方可完善,这几乎就是指向了与此枪主人有着至深或者至亲关系的人!可是自己在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至深至亲之人呢?
看着廟朝在震动过后陷入了思索,一天龄和一煌态的羡央儿都没有来打扰他。
在好一会儿后,廟朝才盯住一天龄,出声来:“你把话都给本席说清楚!”
一天龄微微叹了叹,语来:“尊驾,此枪的最好完善,是让它伴随自己主人的成长而成长。可是它的主人目前却只有一份母爱陪伴她成长,她尚缺少一份父爱!而她内心实际也渴望这份父爱!也正是因为如此渴望,她才无法去突破一直以来的瓶颈,去达到她那独有的人枪合一之境!这份独有,完全就是为她父母而生!”
廟朝彻底呆住了,父爱?难道……难道那孩子(妲邈邈)竟是我的亲生女儿?!
已然猜到了真相的廟朝内心陷入了纷乱。
“尊驾,寻我帮忙的人,那是一位身着天蓝衣饰的夫人,她有一个女儿,名叫妲邈邈,此枪正是她女儿所有。她们目前就住在最可觞。”一天龄继续说来。
廟朝闭上了双眼,神态有些无力。
一天龄不再说话,静静等待。
他旁边的一煌态羡央儿则是余光瞥着他,似被他刚才的某些话语触动了心灵。
一天龄似有所觉,以羡语仙音术出声来:“羡大小姐,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可不是一个做父亲的料!将来就是我和儿有孩子了,恐怕也只能……由她去悉心教导!”
听着这样的话,一煌态的羡央儿自是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就是想恶心她!
不过,她却还是以仙音回来:“你爱怎样都随你,但是我的孩子,我自会好好去陪伴!”
一天龄听而有怔,闭嘴不言了。
一煌态的羡央儿也不再说话,犹似生起了闷气。
而廟朝终于又睁开双眼来了,他应该是平静了,只听他问:“一天龄,你凭什么说只要有了本席的躯身和命魂精血就能完善它?”
一天龄淡然接声来:“尊驾,信与不信,只在你一念之间。我,只是前来尽力而已。”
廟朝神色不定,好一会儿后,他才语:“好,本席可以给你这两滴精血,但本席有两个条件!”
一天龄听而接声:“请说。”
“一,你得当着本席面来把它完善!二,如果真的完善了,本席要你们对今天的事情保密!绝不能让她们……母女知晓今天的事情!”廟朝语气不容置疑。
一天龄犹豫起来。
这时一煌态的羡央儿冷冷出声了:“你这人还真是冷血!有女儿都不想去认!”
廟朝看向一煌态的羡央儿,冷问:“你是谁?”
“我?我名叫一煌,乃是他……姐姐!”一煌态的羡央儿最后顿了一下。
一天龄面容微不可察地一抽。
廟朝闻言,愣了愣,随即一语:“你俩胆子确实挺大!竟是丝毫不怕本席直接拿下你们吗?”
一煌态的羡央儿冷哼而语:“似你这等冷血无情之人,我们有什么好怕的!你爱给不给!我们才不会答应你什么!”
廟朝目光微缩,缓缓看向一天龄,问来:“你这姐姐的话也是你的意思吗?”
一天龄接声:“尊驾,抱歉,你这两个条件,我,只能答应一个。你选一个吧!”
反客为主!
廟朝听而失笑,一身圣龄境气势顿显,冷声一语:“真是好笑,你们姐弟俩已是本席的瓮中之鳖,竟然还敢如此有恃无恐!莫非真是不怕本席痛下毒手?”
一天龄尚未接声。
一煌态的羡央儿当即冷喝:“有本事,你动手试试!”
廟朝双眼一缩,再次打量起一煌态的羡央儿来,数息之后,他哼声:“臭丫头,别说本席以大欺小,现在本席就将自身境为压制到兽龄境四季,你若能取胜,今日本席便不再和你一般计较!”
一煌态的羡央儿冷笑出声:“冷血之徒,那别怪我没提醒你,在这同境之中,我还从来没有败过!”话落,人,已双手负在身后,尽是一派大家风范!
廟朝也不再废话,将境为压制到兽龄境四季,倏然一旋身,一收手上蓝樱枪,又一扬手,数十道牵牛花藤流直往一煌态的羡央儿身上缠来!
一煌态的羡央儿心中自是重视,未敢托大!毕竟对方真实境为可是圣龄境!再怎么压制,也是会有巨大术法优势的!
于是她凭借人级天啄我心丹之能,以些许瞬羡术腾挪闪转!另外,她本来也想用鸯仙负神掌对付于人的,只是,她也怕对方立刻起疑,怕人看出她和灵仙城羡家有关系!
边上,一天龄看着,似是有些叹气。
可能是他再次笃定了这位羡家大小姐的确就是除了自家术法外,就没怎么练过其他术法!
要是放在其他情况下,她只练自家的术法并没有什么错。只是,在眼下这种她想隐瞒自身身份的情况下,这却是一个十分明显的弱点!
她将受制于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