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那老臣当即怒了,打断元渊的话:“我孙女已经定了亲了!”
“定亲了?”元渊勾唇道:“无妨,定亲了也有可能退亲,我不介意。”
“你!你……”
那老臣“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当场要气得晕死过去。
边上的大臣见状,连忙劝道:“张大人,您别气,当心身子。”
又转头对元渊道:“千岁,西丘都打来了!这个时候,实在不宜游山玩水!
您……要不……”
说着,那大臣为难地皱起眉头。
“怎么了?”元渊轻飘飘问。
那大臣犹豫了好半晌,才看向皇帝的方向,拱手道:“皇上,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贤:“……”
姜贤忍着吐槽,摆着皇帝的范儿,一本正经道:“爱卿但说无妨。”
那大臣用余光小心看了一眼九千岁,才道:“皇上,大齐正值用人之际!
先前,微臣本不赞同收九千岁的兵符……
如今,西丘来犯,熟悉西丘的,唯剩九千岁、西翎军啊!
所以,微臣私以为,千岁乃是将才,不能埋没,应当把军权归还于他!”
元渊有些意外,抬眸看去。
这时,有个年轻的朝臣开口了:“微臣赞同陈大人的话!千岁带领西翎军时,西丘节节败退。
如今,他们卷土重来,定是已经知晓千岁没带兵了,才敢肆无忌惮!”
“这话说得有道理!”
“西丘先前退兵,不正是畏惧千岁威名么?”
“……”
大殿里,响起了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有不少反对声,最后都被湮没。
元渊懒懒地站着,面上没什么表情。
倒是姜贤,担心地朝他看来。
元渊掀起眼皮子。
姜贤:“……”
姜贤缩了缩脖颈,干笑了一声。
放任朝臣争了半个时辰,姜贤清了清嗓子:“安静,都听朕说。”
浩然殿,顿时安静下来。
争辩得眼红脖子粗的朝臣们,全都口干舌燥地站回自己的队列。
姜贤坐姿端正,开口道:“阿渊,确实是大齐不可多得的将才!
有他在,才能守一方安宁!
所以,朕决定,采纳诸位爱卿的意见,将分出去的军权归集起来,交到阿渊手上,让他带兵前往西丘边境!”
一席话,愣是被姜贤说得慷慨激昂。
话音落下,几道声音大声附和——
“好!”
“皇上真乃明君!”
“有九千岁在,定吓跑那群西丘野人!”
“……”
看着朝臣都如此赞同自己的话,姜贤脸上堆笑,满身心都透着舒爽的成就感。
元渊冷淡道:“明日,我就率西翎军出发。”
姜贤高兴道:“好!”
然而……
次日,风和日丽。
元渊穿着铠甲,坐在枣红马上,满脸寒意。
他安抚着躁动不安的马,冷冷问马前站着的兵部侍郎:“兵部给的兵符,只能调七万回西翎军?”
兵部侍郎瑟瑟道:“是……是啊……”
二十万大军,全被分了出去,再还回来时,少了整整十三万!
一半都没还回来!
“呵……”
元渊嘲讽一笑。
兵部侍郎擦了把冷汗:“吉时已到,大军开拔!祝千岁旗开得胜,早日凯旋!”
“呵……”
元渊又是讥讽一笑。
十万大齐禁军,对抗二十五万西丘士兵?
这分明是让他带着十万将士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