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这位女士的行名叫鲜染。
打扮的很是招摇,坐在解说席上也不影响观众多看她几眼。
比起那些貌不惊人的解说,鲜染凭借着样貌就能吸引不少观众,而她的合作伙伴、也就是费雷尔德的对手伊莉斯特安同样是位女选手。
在竞技场,同样的水平,女选手会比男选手更受欢迎。
所以赛场上都是对伊莉斯特安的加油助威声,显得费雷尔德的支持者少的可怜。
其中还有一部分因为他继续让风久当解说而不满。
但不管观众们怎么闹腾,比赛都正常开场。
费雷尔德依旧是挑战的一方,场地则由伊莉斯特安选择,是一处怪石嶙峋的乱石坡。
地图上到处都是或大或小的石头,垒起来甚至比机甲还高。
这样的场地比较影响视野,但比起古战场遗迹什么的肯定要好应对得多。
此时两位选手已经登上机甲,正在备战区准备。
“观众朋友们,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我们现在将要进行的是战王费雷尔德跟光速使者伊莉斯特安的机甲战!”
鲜染的语速不快,声音带着些暗哑,仿若钩子似的拨人心弦,才一开口就得了不少观众们的狼-嚎。
“鲜染的声音还是这么够味,光是听着我就酥了。”
“就是她旁边的小子有点碍眼!”
大家见风久根本不受他们影响,不管说什么喊什么都无动于衷,最后对方没咋地,倒是把自己气得够呛,也都郁闷。
要是心理素质不好的新人解说被这么喷,当场哭出来的都有。
“双方选手入场!”
鲜染也自觉的掌握了主场,不过她也没忘了风久。
他不说,就拉着他说。
“上一场比赛冯一先生预判的对战结果,不如这次也来个预判怎么样?”
鲜染倒是没有嘲讽的意思,就是觉得有趣,不管风久是同意还是拒绝,肯定都要说话。
只要能多说几句,那就不错啊!
她已经找到了解说比赛外的另一项乐趣。
但她没想到风久一点打太极绕弯子的意识都没有,直接便道:“费雷尔德。”
鲜染:“……”
比赛还没开始呢,就这么信誓旦旦的判定自己一方的选手会赢,真的好吗?
观众们反应更是激烈,在静默了一瞬后,原本都不准备再搭理他的人再次喷起了口水。
“我靠,这么嚣张的吗?!”
“这可是我们伊莉斯特安大人的主场,费雷尔德算什么玩意儿!”
拜风久所赐,在开局前,现场的气氛就沸腾起来了。
因为防御罩还没架起来,所以这些对话选手们也能听见。
费雷尔德还愣了一下,没想到风久居然这么看好他。
刚才那句回答真是一点迟疑都没有,完全笃定的语气,比他自己都有信心。
伊莉斯特安可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敌手。
对方在圣安的名气可要比栗索大多了,实力也更强,而且在实景机甲战的经验同样丰富。
费雷尔德都有点怀疑风久是故意这么说来刺激对手的。
“看来冯一先生很看好战王费雷尔德。”鲜染道:“不会是为了给搭档打气吧?”
“不是。”
风久边说边抬手示意镜头转过来,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这场比赛的竟注页面,将已经增长到千万的资本都压到了费雷尔德身上。
“……”
“…………”
“………………”
这操-作-骚-的现场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时间都忘了骂人。
费雷尔德更是手一抖,突然开始紧张。
好一会才有人回神。
“……靠,他居然这么有钱?!”
一千万啊!
那可是一千万?!
居然轻飘飘的就押了出去,比某些投资者还大手笔!
如果费雷尔德输了,那这些钱可就都打水漂了!
风久如此壕的行径刺激到了观众,让众人越发的看他不顺眼。
鲜染也被吓了一跳,再看向风久的眼神都不对了。
有这么多钱还来做什么解说??
他们辛辛苦苦几年都搞不到这么多。
除非做到知名的程度,出场费才能跟选手们比一比。
但竞技场的选手赢了比赛才有高额奖金,而他们也不一定所有比赛都能胜出的。
“伊莉斯特安加油,干掉费雷尔德,这场比赛必须赢!”
“对,让他小子倾家荡产!”
为了让风久血本无归,观众们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给伊莉斯特安鼓劲,顺便留给费雷尔德一片嘘声。
这波仇恨拉的相当稳。
费雷尔德想了想,给风久发了条消息。
主要还是让他慎重一点,这样造势的效果确实好,估计比赛没结束就能传遍整个竞技场。
但风险也很大啊。
赢了根本没有多少加成不说,如果输了可就是什么都不剩了。
结果风久就回了他一个句号。
有种很认真的味道。
费雷尔德转头看了风久一眼,突然忍不住失笑。
他莫名的觉得这个场景很有趣。
别人都以为他是在挑衅或搞事,结果他居然是很认真的吗?
不过没给他过多考虑的时间,时间已经到了。
比赛开始。
防御罩一架起来,选手们听不见外面的动静,只能打自己的。
费雷尔德收拾了情绪,专心比赛。
但观众们却不怎么好。
被风久这么一搞,他们连看比赛的心情都没有了,心里满满的都是得见土豪的酸味。
靠,他们在这骂的起劲又有什么用,人家当不成选手当不成解说,还能抱着自己的千万家产去过富足日-子!
而且这只是一场比赛的单子,谁知道他还有没有更多的资产?
突然想打劫!
眼见着赛场气氛往诡异的方向发展,鲜染忙转移观众的注意力。
“比赛即将开始,我们的光速使者伊莉斯特安还是驾驶着熟悉的圣光天使,战王费雷尔德的机甲是战神号!”
鲜染在旁边激-情解说,风久的注意力却已经不在赛场上了。
此时,某个灰暗的角落里,昏迷的计方回跟魏连筱已经清醒,却发现自己手脚被束的关在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