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东西的样式应该不会错,制造这东西的人,应该是根据原作品一比一制作的。
我说:“这东西太好了,柳师傅,这东西能让给我吗?”
柳师傅说:“价钱合适就行,我从来不存玉。你出个价吧,我合得上就转给你。”
我说:“您的东西,您开价!”
柳师傅说:“三万块钱。”
我笑着说:“成交。”
我们交易完了之后,我说:“柳师傅,您能告诉我,这东西是哪里出土的吗?”
柳师傅摇摇头说:“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我爷爷收的,那时候还是民国政府,那时候我们家在金陵,我爷爷花了十块大洋换来的。那时候也算是高价了。其实我觉得不值,这东西要是我去收,最多给五块大洋。”
我说:“这上面有黄金封边。”
柳师傅哼了一声说:“超不过十克。”
刚子说:“那这东西是从什么地方收来的呢?”
柳师傅沉默了有十秒钟之后,他说:“在狮子岭和大砬山之间有座庙,叫兜率宫,据说是太上老君炼丹的地方。那年我爸爸得了瘟疫,我爷爷去山上求药,山上的老道指引我爷爷顺着一条小路一直往北走,晚上的时候走到了一个镇子里,镇里有个郎中姓李,给抓了药。我爷爷给人大洋,人家说啥不收钱,说治病救人不能收钱,这是规矩。我爷爷执意给人十块大洋,人家干脆就把这块玉送给我爷爷了。其实这东西也不算是花了十块大洋,而是十块大洋换来了一副药和这块玉。”
我说:“这么说这东西挺有纪念意义的。”
柳师傅说:“后来我妈妈得了肺病,我爷爷带着我爸爸再去找这个古镇,兜率宫还在,但是那条小路却不见了,我爷爷和我爸爸找了半月也没找到,后来我妈妈咳血死了。我爷爷一直说,要是能找到那条路,我妈妈就死不了。那老郎中可能不是凡人,是神仙。”
我说:“没去问问兜率宫的老道吗?”
柳师傅说:“解放的时候,老道随着跑去海峡对面了。根本就找不到了。兜率宫的宫主也换人了,不知道哪里来的道士,就住了进去。我爷爷一问三不知,他啥都不知道。把我爷爷气得说,你啥都不知道,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就是白吃饭的蠢货。”
我说:“柳师傅,这种嫁牌您见到过多少种?”
柳师傅说:“我至少见过五个版本,有我这种金镶玉的,还有铜镶玉的,还有银镶玉。底座有用陶瓷的,有用白玉的,还有用青玉的。有的干脆就没有底座了,嫌麻烦,我后来雕刻的都不配底座,说心里话,配个底座太费工,又卖不上价去。这嫁牌无非就是意思意思,走了形式的东西。没必要那么认真的。”
我嗯了一声说:“柳师傅,您还记得那个古镇的名字叫什么吗?”
柳师傅说:“我记得,记得爷爷和我说过,那镇前面有一座很大的牌楼,牌楼上写着清风镇三个大字,夜里被月光一照,金光闪闪。”
刚子说:“这么大的一个镇,后来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柳师傅撇撇嘴,摇摇头,随后又是一笑说:“后来我爷爷说,郎中是神仙,神仙住的地方是仙府,那不是人间。他后来说兜率宫的老道其实是神仙的弟子,也是从清风镇出来的,奉命建的这座兜率宫。不然他哪里有那么多钱啊,那兜率宫建的太雄伟了,这需要老鼻子钱了。”
我说:“得了,谢谢您了,想不到这块玉有这么多的故事。”
秦岚说:“柳师傅,您知道谁手里还有这种玉吗?”
柳师傅说:“我还真知道谁手里还有,胡俊杰,胡将军家还有一块,和我这个差不多,不过他那个比我这个要老,我这个应该是唐朝的东西,他那个,起码是西汉时候的,据说是摸金校尉从西汉大墓里摸出来的宝贝。”
我点点头说:“行,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我们告辞。”
柳师傅站了起来,笑着说:“我送送你们。”
柳师傅把我们送出了大门,随后他转身回了屋,应该是数钱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