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下午都在睡觉,一直睡到了天黑我才醒过来。我睡醒刚坐起来,就听到尸影急促地走到了门外,她推门而入,说:“无恙发烧了,烧得很厉害,开始说胡话了。”
我立即下床,到了无恙的屋子里。一摸她的额头,可不是怎么的,热得和火炭差不多。
我说:“怎么会发烧呢?”
尸影说:“应该是受了惊吓吧。我们去医院。”
就是这时候,无恙突然一把抓住了我,她睁开看看着我说:“屋顶,屋顶的死狐狸怎么还没给我拿走啊!”
我这一听愣了下,对尸影说:“等等,怕不是受惊吓的事情。”
无恙的声音比平时要老成很多,她看着我说:“快去啊!”
尸影说:“又说胡话了!”
我说:“这不是胡话,我去屋顶看看,这屋顶是怕是有一只死狐狸。”
我出来,搬着梯子上了房,就在正房的屋顶上,我看到了一只死了很久很久的死狐狸,尸体已经干瘪,看起来有个三四年了。
我把这死狐狸拎了下来,然后在后院的树下埋了。埋了之后再回来,就看到无恙已经沉沉睡去,这烧基本就退了。
尸影看着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是不是很玄?”
尸影说:“无恙怎么知道屋顶有一只死狐狸呢?她是不是什么时候上去看到过?”
我这时候喃喃道:“还真的是见鬼了。”
就是这时候,无恙悠悠醒来,她坐起来看着外面说:“刘姐摔倒了,快去看看刘姐,摔到沟里了。”
刚说完,无恙又闭上眼睡去了。
我回头看看尸影,我说:“刘姐呢?这大晚上的刘姐出去干啥了?”
尸影说:“刘姐去后村请赤脚医生了啊!她让我在家照顾孩子,她打着手电筒走去的啊!这走路怎么会摔倒呢?即便是摔倒了,无恙怎么能看到呢?”
我说:“你在家守着无恙,我不在家,谁敲门也不要开。我这就去找刘姐。”
我打着手电筒出去,然后顺着柏油路一直向北,一边走一边喊,然后用手电筒照着路边的沟。也就是走出去一百多米,就发现刘姐倒在路边的河沟里,在地上躺着一动不动。
我下去把刘姐扶起来,检查了一下心跳和呼吸,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我摸了下刘姐的头部,没有受很重的外伤。只是在脑袋一侧磕了一个大包,骨头没什么事。
我把刘姐唤醒,刘姐醒来知道是我,说:“有辆车,把我撞下来了。车跑了吧。”
我说:“能走吗?”
刘姐喘着气说:“我能走,你扶着我点。”
我扶着刘姐从沟里爬了上来,到了上面之后,我背着刘姐回来。到了门前,我大喊开门,尸影很快就打开了大门,我们一起回了刘姐的房间。
刘姐说:“我真笨,刚出去就被车给撞了。”
尸影看着我说:“真邪了,无恙怎么知道刘姐掉沟里了呢?”
刘姐说:“无恙没事吧。”
我说:“刘姐,你好好休息吧,无恙没事。”
安顿好了刘姐之后,我和尸影又回了无恙的房间里,我重新摸摸无恙的额头,还有些烧,但是不像刚才那么严重了。
尸影拿了温度计过来,给无恙量了体温,三十八度四。也算是高烧了。
尸影说:“还去医院吗?”
我摇摇头说:“应该是没事了,你在这里守着,什么时候醒了,多喂点水。”
尸影说:“我怕有什么急病,要是无恙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我呵斥道:“什么就三长两短,无恙没事的。就是一般的病毒感染,也没有什么特效药,多喝点水就好了。”
尸影擦了一把眼泪说:“我能信你么?我怕无恙得了什么急病,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无恙这时候就像是一个僵尸一样坐了起来,她把头转向了西边说:“来了那么多人,把我们给围上了。”
我说:“多少人?”
无恙说:“全是人,黑压压全是人,我得藏起来,我必须藏起来,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