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二十分钟之后,孙局进了我们的小院子,进了屋子就说:“电话线通了,另外寨子也封闭了起来。只是云长生的尸体不见了。”
我说:“吴静应该知道在哪里,应该是吴静让人把尸体抬走了。”
孙局说:“关佩佩呢?”
我带着孙局进了关佩佩的房间,范离正坐在床边给关佩佩削苹果呢。见到我们进来,她就站了起来。苹果皮很长,一直从她的手上垂到了地面。
关佩佩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看起来很虚弱。
孙局说:“要不要去医院?”
范离说:“没必要,失血多了些,不过伤口并没有感染,没发烧就没事。养上今天就能恢复。”
孙局说:“小关啊,我和你父亲可是老朋友了,我有责任照顾好你啊!”
关佩佩说:“电话通了吗?”
关佩佩倒是很直接,没有和孙局客套。很明显,她很着急。
我说:“通了。”
关佩佩说:“我去打电话。”
孙局说:“旅馆电话现在被我们控制了,在旅馆就能打。”
虎子在旁边大大咧咧说:“这就是一贼窝啊!这里三十岁以上的人挨着杀,不会冤枉任何一个。”
林素素说:“猪,你有证据吗?”
虎子说:“证据?要是啥都讲证据,这案可就不好破了。”
孙局说:“市考古所的人已经在路上了,天亮之后,要对大墓做抢救性挖掘,到时候还要你们有人配合一下!”
关佩佩这时候下了床,范离扶着她往外走的时候,关佩佩一脚就跺在了我的脚尖上。
她这一下可是用尽了全力,把我疼得嗷的一声,疼得我喘不上气,憋得脸通红。
我直接就靠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双手扶着桌子,过了足足有十几秒我才缓了过来。我说:“你有毛病吧!”
关佩佩说:“这是轻的,你可是对我动了私刑的,要是我报案,你这也算得上是轻伤害了吧。几年牢你是躲不过去的。”
我说:“你别忘了,你可是要害死我们七个人。我对你这么做已经是轻的了。”
关佩佩说:“首先那是误会,重要的是我没造成严重后果,最关键的是我没有主观恶意。你呢?你是有主观恶意的,动用私刑,刑讯逼供,造成了不重不轻的真实伤害。”
孙局说:“没错啊,多亏了是食指啊,这要是拇指缺了这么一截,那就是重伤了。判十年八年都是有可能的,这辈子你就毁了。”
虎子在一旁说:“有这么严重么!”
孙局很严肃地说:“就是这么严重,千万别弄断别人的拇指,抓握全靠拇指呢。没了拇指,这手就废了多一半。”
我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我也不会轻易动别人的拇指。这件事我确实是有责任的,但是我不这样做,她啥也不说啊!
但是该道歉还是道歉,我说:“这件事我是有些鲁莽了,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动了私刑,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想的就一定是对的。这次我吸取教训,以后再也不凭着想象来做关键决定了。我接受批评和教育。”
关佩佩说:“看你态度还不错,算了。我就不追究你了。”
虎子声调上扬,质疑地嘿了一声说:“我们可是拼了命来这里找解药救你男人的,你还追究我们责任,你亏心不亏心呐!”
关佩佩也不反驳虎子,而是对范离说:“阿离,我们走。”
孙局说:“对对,打电话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