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得好,医不好,总要有个结果才是。
楼梯响处。
苏友铭上来了。
他见女儿房间门开着,门口也不见有人守,心中揣揣不安,拔腿迈进屋里。
屋内。
苏锦书与林幼春四目相对,含情脉脉,正说着悄悄话。
见是苏友铭来了,苏锦书立刻站起身来,数年来所受的委屈让她眼中立刻盈满泪水。
“爹爹!”
苏友铭只觉眼前一亮。
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早上还丑得没朋友的大女儿,此时,居然容光焕发,全身上下焕然一新,看上去,模样倒颇似苏锦书的亡母。
苏友铭嘴唇哆嗦着:“儿呀!是你么”
苏锦书见父亲满脸关切,又惊又喜的模样,不由抢上一步,扑入父亲怀中,放声大哭。
“爹爹!”
她委屈。
她难过。
她这几年——太难了。
苏友铭乍见酷肖亡妻的女儿真面目,一时之间,睹女思妻,历历往事如在眼前,他又欢喜女儿痊愈,又心疼女儿这些年遭的罪受的苦,父女天性让他颤抖着双手将苏锦书搂在怀中,父女二人,抱头痛哭。
“儿呀!”
“爹爹……”
林幼春见她父女二人哭得悲切,深受感染,与小凳子一起也偷偷抹起了眼泪。
苏锦书与苏友铭父女二人,哭一阵,笑一阵,旁边,林幼春劝个不住:“苏员外,莫伤心了,俗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大小姐骨骼清奇,满脸福相,一看就不是久受挫蹬之人,如今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脱胎换骨。
大小姐久病初愈,不宜大喜大悲,还应用心调理才是。”
林幼春开口。
苏友铭忙收住泪水喜道:“……对对对,不哭了,不哭了,此乃大喜之事,儿呀……不哭了。
林贤侄……贤侄真乃国手,妙手回春救我女儿,请受老夫一拜。”
说完。
苏友铭冲林幼春深深一揖。
这怎么行
丈母爷拜女婿,岂不是要折林幼春的寿
林幼春慌忙拦住苏友铭:“不不不,不要这样,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苏友铭被林幼春拦住,揖不下去,也就算了。
他喜笑颜开冲小凳子道:“小凳子,速去厨下吩咐,今日苏府要大摆宴席,为大小姐庆贺。”
小凳子见老爷高兴,她也笑了,立刻,一溜烟的下楼,朝厨房跑去了。
……
苏府内宅,苏玉娘气急败坏地冲进了她娘房中。
“娘亲!
娘……姐姐她,她……”
斜倚在美人榻上,蹙眉捧心目光闪烁,似乎满怀心事的冯媚娘被女儿老远一喊,吓得差点从榻上跳起来。
“啊!
死妮子,什么事大惊小怪。”
苏玉娘走到母亲身边,偎在她膝下,悻悻地道:“娘亲,姐姐她……她的病好了。
不但好了……哎呀,讨厌死了,娘亲,你快去看看吧。”
冯媚娘听了女儿的话,不由奇道:“怎么可能
那毒茶……”
话才出口。
她就知道自己说漏了话,赶紧闭嘴收声。
苏玉娘迷惑地抬起头来:“娘亲,什么毒茶
我说的是姐姐……姐姐。”
冯媚娘见女儿连说数遍,情知有异,她赶紧从榻上站起身来:“那个小贱人怎么了
速速带为娘去看。”
“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