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神学院的那一个月，不止封如泱进步神速，沈羡也知道了很多事情，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本的创世神已经自行陨落，封如泱是被乱起拉来凑数的。
这种事换成谁都想不到，更不会有人往神明遗弃世人、也遗弃了她自己那上面猜。
瞬移之前，沈羡将手搭在封如泱肩上，是怕妖界的毒雾伤到她，他做好了随时防护的准备。
后来看到封如泱没有任何反应，沈羡才收回手。
看来她虽然是个不靠谱的神明，但依旧是神的身体，妖界里的区区毒雾确实伤不到她。
古城之外，有一片巨大的枯树林，枯树杂乱无章，风从枯树中间穿过，便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这些树是妖界特有的死树，看起来像是已经枯萎死亡的树木，但其实它们都是活的。”
沈羡见封如泱在看枯树林，便说道：“人间界的树只会安静地扎在土壤里，但妖界的树却都会动，而且吃肉。”
“吃肉？”封如泱吓了一跳，“这些树……竟然还是肉食动物啊？”
“那咱们是不是离它们太近了一些，要不咱们往边上靠靠吧？”
“我们要找的目标就在枯树林里。”沈羡抬手，对着枯树林指了一下。
封如泱定睛看去，那里似乎有一团黑色的东西，离得太远，她看得不太真切。
“枯树会主动攻击人，本尊允许你抓住本尊的衣摆。”沈羡忽然开口，让封如泱有些惊讶。
她抬头看沈羡，男人却将宽大的衣袖遮在了她头上，将她视线隔绝住。
封如泱默默地伸手把男人衣袖从她脑袋上摘下来，然后很是听话地攥住了衣袖一角。
她现在是有战斗力，可妖界的一切对她来说太陌生，陌生便代表着危险，所以封如泱决定先怂着，观察观察情况再说。
两人向枯树林走去，许是离得沈羡近了些，封如泱能闻到一股好闻的清冷香味，淡淡的，有些像是草木的清香，格外好闻。
“嘶——”
“妖王一脉的废物，你不配活着，去死吧、快点去死吧，嘶嘶嘶……”
刺耳难听的声音忽然响起，如同老旧铁门突然被推开一样，沙哑难听到了极点。
封如泱抬头往四周看去，没看到任何人影，可那难听的声音却一直在耳边回响着。
沈羡抬手指指四周干枯的树木，淡声道：“是它们在说话。”
“它们的声音普通人类听不到，只有专门学过妖界语言的人才能听懂。”
“你不是一个普通凡人吗，为什么能听懂妖界死树说的话？”
封如泱眼睛猛地睁大，她眼睛晃来晃去的，很想问沈羡不是猜到她身份了吗，为什么还要这么问她？
可这就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一样，沈羡猜到她身份可疑，挑明了说似乎不太好……
封如泱左右想了想，忽然说道：“是吗，原来我能听懂妖界语言啊，那我可能是个天才吧。”
“这样我跟少主您在妖界行走的时候，就不会托您后腿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