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怎么又忽然想到那色胚?江河想到这儿原本白皙的脸蛋唰的一下就红上了几分,权当是自己刚刚胡思乱想了,想也不想连忙抛开刚刚的那些想法,对着王珍珍道:
“我……就当是我帮你个忙而已,我们是……邻居,干嘛总考虑工资不工资的,我也想学着做做包子啊,就当是过去帮你做包子,自己也学着做呗。”
她眨了眨眼,连忙将脸上的红润压了下来,先前心里忽然想到的刘夏让她一时思绪杂乱,说话都有些奇奇怪怪的。
她只是单纯的将王珍珍当作朋友而已,但‘朋友’两个字有些难以启齿,只好拿刘夏的‘邻居’挡刀了。殊不知其实在王珍珍眼里早就把江河当成是个比自己小一点的妹妹了,所以王珍珍只是沉默了下便只好无奈的笑道:
“那好吧……一会儿一起试试。”
“嗯。”江河弱弱的应了一声,心里还是有些小激动,对她来说在家待着也是待着,没事干胡思乱想的还不如陪着珍珍姐做做包子。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院子,王珍珍和江河便与刘夏分道扬镳,去了二楼,而刘夏拿了拍酸奶给王珍珍后也提着东西回了自己家。
酸奶是给王泡泡的,好歹买了这么多零食,又是邻居,最主要的是还被珍珍姐撞见了,不给他也不好意思。
江河到了王珍珍的门口,再次看见了那老旧的门墙左上角紧紧贴着的‘光荣之家’牌子,金光璀璨,张了张嘴还没开口问,王珍珍便先开口说道:
“不用换鞋了,没什么好在意的。你先在这儿坐着休息一会儿,我去搬东西出来然后在客厅做吧。”
说完,也不等江河开口,王珍珍开了电风扇又拉了一张椅子给江河后就径直去了厨房。
江河一个人站在原地吹着风细细地打量着这间屋子,被汗水浸湿了的发丝此刻正紧紧的贴在额头上,宽松的衬衫袖子正随着风胡乱的摆着,脸颊上的汗水被凉风吹得透凉,渐渐的心也变得静了下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仔细的打量珍珍姐的房子,上一次来的时候只是匆匆忙忙看了几眼,现在仔细一看才知道屋子的摆设有多简陋。
一台电扇,一张普通的便携四方桌,几张木椅子,一个小木柜上面放着老式电视机,妥妥的一股乡下风,四五十平的客厅显得十分稀疏空旷。
和刘夏屋子里的沙发、红木台、液晶大电视完全不一样,江河看见这些的第一印象便是简洁,不,比简洁还要夸张的简陋。
刘夏曾经和她说过,珍珍姐是过日子的人,她不明白。
但现在静下心来想一想大多也能理解,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支撑着家庭,还得抚养着年幼不懂事的泡泡,包子铺赚的不多,自然能省则省。说来说去,都是一个钱的问题。
虽然刘夏总是一脸轻松的说要包养她,心里还总是不是滋味,觉得这样有失颜面,丢了清白,何况人妖殊途。可现在就算江河还没有收到第一笔工资,都能够明白赚钱不易,在这里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对那说出要包养自己的刘夏又萌生了一丝好感,心里一阵感到,忽地又觉得这个想法不对劲,小脸又唰的一下红了起来,猛地啐了一口,“呸——就是个色胚!”
正嘀咕着,厨房那边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一会儿王珍珍就靠着蛮力硬生生的将一个长方方的黄木桌给搬了出来,抬头看了眼江河,脸色顿时担忧起来:
“江河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没,空气还有些闷、有些闷……”江河紧张的语无伦次,在这空气流畅的空间里尴尬的用手扇着风,面前还有着一台呼呼吹着的风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