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是,这样让她呆在嶽鷟山上,安安静静地呆着五百年,过了时间再出来也挺好的……”起码,在这期间苏朵朵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这就是他这个做师傅的最大的祝福了。
当苏朵朵醒来的时候,恍惚间竟然觉得自己回到了嶽鷟山上,“妙音?”苏朵朵轻声的叫到,可是回答她的竟然是一片的静默的声音,苏朵朵轻轻的睁开眼睛:这是哪里啊?苏朵朵这时候仔细的打量过这个地方,好像是一个修炼的场所,苏朵朵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然后听见里面似乎有动静,于是苏朵朵下地向里面走去,突然就见到了一位身着黑色衣服的少年,苏朵朵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沧溟听到了苏朵朵的脚步声,慢慢的收起了气息,冷声问到:“看够了没有啊?”苏朵朵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但是仍然问到:“是你救了我吗?你是谁?”苏朵朵虽然昏迷了好久可是仍然记得昏睡之前发生的事情,当然也知道容权倒在了那条河前。
沧溟转过身来,看着苏朵朵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后说道:“是啊,是我给你救好的,怎么样,是不是想以身相许啊?”可是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感觉身体似乎有些不对劲。苏朵朵忧伤的低下了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谢谢公子的相救之情,无以为报,他日若是公子有需要,朵朵愿意拼尽全力相助,来报答公子今日的相救之恩。”少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会让苏朵朵不由自主的想到容权,若是以前想到容权,苏朵朵会笑,可是如今想到容权,苏朵朵只能是满眼的心酸。
苏朵朵下意识的就转身的向后走了出去,她怕让沧溟见到自己的失态,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解释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失态。可还没走几步忽然就听到身后有响动,苏朵朵再回头的时候看到那个少年脸色苍白的倒在了地上,赶忙就跑了过去,“你……你怎么了?”苏朵朵焦急的问道,不知道怎么的这个少年刚刚还好好儿的现在就倒在了地上,而且看起来脸色也不大好。
“你……你扶我过去,让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我自己调节一下就好了……”沧溟虚弱的说道,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身上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身体内有水系术法和火系术法,两个术法在他体内暂时没有办法均衡,所以才导致自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种情况自己以前也是遇到过的,只能加强一种术法的力量去压制另一种术法的力量,可是自己法力越来越深厚,这压制的法术就变得效果不大,所以自己就会越来越容易出现现在这种痛苦的情况。自己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苏朵朵乖乖的将沧溟扶过去躺好,然后躲在了一旁,这个少年现在看起来很痛苦,止不住的发抖,而且一声比一声虚弱的说道:“好冷,好冷,谁来救救我……”苏朵朵看着少年的痛苦的样子,怎么都狠不下心这时离他而去,而且看着他那么痛苦的喊着冷的样子,苏朵朵不禁想到:如果冷,我正好是火系术法给他一点点应该会好很多吧?原本苏朵朵还想忍下去,可是看着那少年越来越微弱的声音,苏朵朵是真的担心他会这么死了。
于是苏朵朵将沧溟扶了起来,“你坐好啊,别乱动……”苏朵朵说道,这时候的沧溟简直是虚弱的可怜,自然是苏朵朵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慢慢的苏朵朵精纯的法力进入他的身体,让沧溟慢慢有了说话的力气,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好奇的说道:“你这是要做什么?”苏朵朵没安好气的说道:“自然是想你快点死了……”说完,仍然不管不顾的向沧溟身体里开始度法力,这时候沧溟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好受了一些,起码没有刚才那么冷了。
沧溟虚弱的说了一句:“谢谢你啊……”苏朵朵冷哼一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救了我,你以为我会是什么好人啊?”听到苏朵朵这么说自己,沧溟不禁弯起了嘴角,怎么会有人会如此说自己呢?实在让他有些想象不到。“没想到啊,没想到,最后还是你多救了我一次……”沧溟不禁感慨一番。
听到沧溟这话,苏朵朵不禁疑惑的“哦?”了一声,“什么?你的意思是我还救过你吗?”苏朵朵疑惑的皱起来了眉头,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如果是自己真的救过这么好看的人儿,自己应该记得啊。而且苏朵朵似乎一直都呆在白泽身边,除了上九重天见过重明一次,自己好像没有去过什么地方啊。
沧溟弯了弯嘴角,现在的他身上似乎也没有刚刚那么痛苦了,还是可以活动自己的身体了。这朵朵可真是够厉害的了,她是怎么可以让自己体内的两个系术法平衡下来呢?“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苏朵朵问道。
“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只可惜你自己忘记了而已……”沧溟说道,苏朵朵当然不可能认账了,而且她觉得自己如果见过一定不会忘记他的。“别想赖账,你戴的那颗蓝宝石就是我送给你的,而且那上面还有我的名字呢。”沧溟提到这蓝宝石不禁有些得意的说道。
“是吗?”苏朵朵下意识的就想去摸一摸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可是自己两只手现在还没办法拿开,索性就放弃了这个办法,还是非常执拗的说道:“不行,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你先说,到时候我自己再去看。”
沧溟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再告诉你一次,你可不要再忘了……我叫沧溟。”苏朵朵因为在凡间学过字,以为眼前这个少年不一定认识字,于是说道:“哦?沧溟啊?是哪个沧溟呢?你写给我看看吧……”苏朵朵准备好等沧溟写不出来这些字,自己再好好儿的笑话他一顿。可谁知道沧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好啊,我一定要写给你看看,要你一定把我的名字记在心里。不准再忘了……”奇怪,为什么听着沧溟的话,苏朵朵觉得自己的耳朵又些发烫。
等到沧溟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心口已经不像之前那么难受了,仿佛之前都是幻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