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朵朵看着如心的表演真是都想给她鼓掌了,若不是自己身为当事人,只怕都要相信如心的说辞认为容权就是个十恶不赦被妖邪蛊惑的人,最让人难以容忍的是居然还帮着妖邪伤害王后娘娘。
可是苏朵朵就因为是当事人,她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切根本就不像如心她所说的那样,而苏朵朵也从这时候明白了,其实什么大皇子,什么如心,无非就是打着一个借口想要对容权下手罢了。
苏朵朵看着静默的容权,心里更是心疼,如果容权从来都不认识自己,或许他现在根本不会经历这样的事情,他会有更圆满的人生,而不是在这里被一群阴险的小人横加指责。
大皇子看着容权问道:“话你也是听到了,而且听的清清楚楚的,可知道你究竟犯了什么大事?”容权看着大皇子点了点头,然后嘲讽的说道:“不就是想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嫁祸给我吗?但是你休想,我没做过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认的……”
听到容权这番话,大皇子开心的拍了拍手:“好啊,那敢情好啊,孤还担心你会强词夺理呢,既然如此那就将容权这个罪臣给就地正法,到时候父皇那里孤自然会有个交代的……”
说着就挥下了手,大皇子现在整个人都觉得无比的兴奋,这么多年自己期盼的事情眼看着就要成真了,自己怎么会不高兴呢?自己简直就差放鞭炮庆祝了。
这是大皇子的手挥了下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顿时就呆住了。“放肆,你就是这么对你亲弟弟的吗?”大皇子一听到这声音,顿时转过身看去,父皇怎么会在这里,刚刚的话父皇又听到了多少?
大皇子赔笑着说道:“父皇,这……怎么惊动父皇的大驾呢?儿臣刚想着将犯人容权押解回京,等候父皇处置呢……”王上只是淡淡的看了大皇子一眼,他说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他这个做父皇的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只是王上看了一眼大皇子就把目光转到了容权的身上,他深深的看了容权一眼然后又扫了一眼容权身后的马车,这车里想来就是容权看的比命还重要的那个人吧?
王上看着容权说道:“朕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权儿你所做的……”听到这话,容权竟然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父皇,父皇从来对自己都是淡淡的,根本没有像今天这么温柔的对自己说过话,这让容权不免有些怀疑,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父皇吗?
其实王上他得知王后的消息的时候,差点就晕了过去,即使他们两个人相互怨怼了一辈子,可是自己的心里还是清楚的,她一直都是自己心里的妻子,虽然自己因为她和阿佑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任何人取代她的王后之位。
权儿也毕竟是她和自己的儿子,就算自己对容权有愧疚,可是容权也是自己的骨肉,如今容权被人栽赃陷害,说是伙同妖邪谋害了自己的母后,这种事情王上是绝对不相信是容权做的,可是有人证和物证又没办法狡辩。为今之计,那就只能让一个人出来顶罪,承担下所有的责任。王上的目光就看向了容权身后的那辆马车,或许这车里的人就是最好的利用之人。
王上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可是无论如何,你身边的那个妖邪必须交出来……”容权突然就感觉一盆水淋在了自己的身上。
“父皇,不可……”这话从容权和大皇子的口中同时说出来,反而让王上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王上扫了一眼大皇子冷冷的说道:“怎么?你还有不满的地方?”
大皇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儿臣不敢,只是怕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反而是母后的在天之灵不得安生……”听到大皇子这冠冕堂皇的话,容权嗤之以鼻,大皇子究竟打的什么算盘没有人会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一个斩草除根的机会呢?
更重要的是看现在父皇对自己的态度,恐怕大皇子也意识到了父皇对自己这个儿子还是有些在乎的,若是这次这么轻易地让自己逃脱了,那岂不是为大皇子以后留下祸患吗?大皇子可不是个傻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容权冷冷的说道:“父皇,朵朵不是妖邪,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同母后的事情没有任何一点的关联,请父皇明鉴。”
听到容权的这番话,王上顿时痛心疾首的说道:“权儿!”难道还看不出来父皇在给你台阶下吗?只要有人承担了罪责,你就是无辜的了,还有什么不好的呢?看着容权固执的眼神,王上似乎通过这个眼神看到了一个人。
片刻的沉默过后,王上说道:“容权,若是你不交出那个妖邪,朕就只好废你为庶人,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容权看着王上点了点头,“父皇,儿臣本来就是想浪迹天涯,归隐山林,这王权富贵给儿臣的都只是枷锁罢了……”
王上听到后点了点头,也好,自己曾经也想过寄情山水可是还是被王权所束缚,如今容权能够摆脱这个枷锁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走吧……”王上挥了挥手,“从此以后这世间就不再有容权这个人了……”只要远离了朝堂纷争,容权就安全了。
大皇子有些惊愕的看着王上,父皇他竟然最后对容权的处置就是贬为庶人?是不是太过于偏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