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言自从那天听了两个儿子的对话后便忧心不已,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彼此说出这么可怕的话,她不敢告诉凌颂,也怕告诉了宋远驰,宋远驰会找凌颂
随言憋在心里越来越难受,情绪也变得不是太好,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发呆,笑容也少了
凌颂注意到随言最近心情不大好,笑都是挤出来的,常常做什么做着做着就走神,呆呆地
凌瑞的生日会将近,凌轩也快出来了,随言不会这个时候有什么吧
凌颂担心随言是不是脑袋不舒服,或者想起什么不敢说出来
“言言...”又是这样,凌颂最近叫随言都要唤好几次
随言吃着苹果,可手里的苹果还在叉子上,随言的嘴却是动了又动
凌颂觉得随言一定是哪里不对劲了,临近凌瑞生日,该不会想起了些什么不好的事吧
“言言,阎羁来信息说明天想见见你。”
随言嗯嗯的想着,“好像上两周见过了,不是应该到下个月再去嘛…”
凌颂谎称阎羁下个月要休假,所以把日子提前,如果少一次,阎羁要倒挖钱出来
随言正愁没地方说出自己的心事,阎羁是医生,不会乱说的
凌颂很焦心的把随言送到阎羁那里,自己躲在后面的房间里听着
阎羁按着凌颂的描述问了随言些大概,可没有任何她有恢复记忆的痕迹,阎羁引导着随言做更深入的治疗,整个催眠下来也很正常
阎羁把随言唤醒,和她聊了起来
“我们软软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
随言在私下和宋远驰还有阎羁相处的时候还是被叫做软软
随言眼珠子四处转了转,靠近阎羁,“阎医生,我告诉你,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阎羁笑了笑,“这怎么会呢,我可是医生,我有职业素养。”
“那你这里隔音怎么样?不会有人偷听吧?”
随言问出口的一瞬,阎羁呛了口水,咳嗽了半天才好
随言长叹了口气,把那天晚上听到的两个孩子的对话告诉了阎羁,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阎医生,是不是因为他们在成长过程中我缺失了,所以才...”
以阎羁医生的角度,这是肯定的,两个孩子在成长过程中都缺失父母一方的爱和陪伴,等到一家好不容易团聚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两个孩子小小的年纪就亲眼经历和看到了真实,残酷的社会,自然性格上,行为上都有极端,偏离的一面
但更重要的是,他们是凌颂的儿子,凌颂极端偏执,异常残暴的性格深深影响,甚至会遗传给他的孩子,特别是凌恕,随言在怀孕的后期有抑郁,悲观的情绪,这些都会带给孩子
阎羁难以说出事实,这些话他只能告诉凌颂
阎羁安慰着随言,这是豪门不可避免的,你想想,古代皇子争位不就是这样?海城首富,不就是皇位嘛
“可我不想他们这样...”随言咬着唇,心里闷闷的很难受
阎羁无奈的叹气,“那你指定一个。”
“凌总肯定听你的,你说谁继位就谁继位。”
“那怎么行!”随言猛的坐了起来,“这对另一个也不公平。”
阎羁躺在沙发上,吃着果干,“那你这又要公平又不让他们比,怎么搞?”
随言被阎羁怼的无话可说,“我就是怕他们...”
随言说不出口,她其实就怕兄弟俩争的没了情,钱权都是身外物,好好的不行嘛
阎羁拍了拍手,给随言倒了杯冰的蜂蜜茶,“这种话都要我来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孙自有儿孙事,你管这么多干嘛?你能管的就是你自己和你老公,儿子女儿什么的用不着你。”
随言喜欢甜甜的蜂蜜,还是冰冰的,平时在家里和宋远驰眼皮底下都是不可能吃到的
随言咕噜咕噜喝完了一杯又问阎羁再要,“那他们是我的孩子嘛,阎医生没有孩子不知道我的苦。”
阎羁给随言倒蜂蜜茶的手停住了,他把茶放回冰箱里,空杯子还给随言,“今天的治疗结束了,你回吧。”
“啊...”随言捧着空杯沮丧的出来了,她的嘴巴里还有淡淡的,凉凉的甜味
随言按照平常在休息室内等着凌颂来接她,凌颂和阎羁聊了几句后便过来了
“言言...”凌颂揽着随言走出去,“我们今天不回去了好不好?”
“不回去?”随言还没问明白,凌颂的车就呼啸而过
这一次凌颂带着随言直接回了山里,随言的房子定期都有人打扫,地里的东西隔壁爷爷奶奶也帮着照顾
凌颂和随言到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随言抱着没带走的衣服先到浴室洗着,可洗着洗着,水越来越小,随言猛然想起,可能水不够了
随言拉开条门缝,喊着凌颂,“颂哥哥,好像...没水了...”
这里洗澡需要白天把水挑回来蓄着,以前随言每天都会挑一些,这样就不用一次挑满,大概是没人住的关系,自然没人给他们蓄水
黑灯瞎火的,随言怕凌颂不认识路,挑着水万一有什么意外
随言裹着大浴巾,领着凌颂往河那边去,凌颂本来坚持要自己去的,可小女儿非但不肯还马上裹起自己,拿着水桶就往外冲
凌颂挑了三四次,随言每次都跟着,一次不落
“差不多了。”凌颂放下了水桶
随言看了看蓄水池里的水,“这不够吧…”
“够了...”
“我们俩一起...”
凌颂抱着软成一滩水的随言,没有吹风机,凌颂尽量给随言擦到最干
“先别睡,头发还没干。”
随言嗯嗯了几声还是累的闭上了眼睛,凌颂抱着随言坐在她的小沙发上,随言小小的一个和孩子一样蜷缩在凌颂怀里
最近的事真的是太多了,凌瑞生日宴在即,凌轩也要出来了,偏偏这个时候小女儿听到了两个儿子的对话
陆远早就对凌颂说过,凌恕先天有点问题,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理和性格,因为当年的那些事,随言心理抑郁,受了极大的刺激,加上没有他在身边,凌恕自幼性格极端,报复心强,又善于伪装
这些话凌颂一直闷在心里,所以才对凌恕多加管束又给他以希望,凌颂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凌恕成了更可怕的他
凌颂搂着随言,轻拍着她,如果可以,就他们俩该多好,他们就在这里,一直生活下去
凌颂和随言在山里玩了好几天才依依不舍的启程回去了,还带着许多蔬菜和水果
随言是既想孩子们又舍不得离开,她抱着被她带回去的大熊
凌颂觉得这个熊非常碍眼,上次走的急随言没带什么,这次回来偏偏要把宋远驰送的这个熊带回去,还说要搂着睡
“颂哥哥。”随言头枕着熊,“你的公司,你想给谁呢?”
凌颂没想到随言会这么直白的问,不过宋远驰说的对,现在的随言天真烂漫,不会那些弯弯绕绕的
“我也不知道。”
“公司关系了太多人,他们俩都还小,我要多看几年。”
凌颂确实还没主意,他属意的是凌瑞,凌瑞的性格渐渐像随言多些了,虽有些心思但远不及凌恕的可怕,可凌恕...是个大问题
凌颂不好轻易下决断,他还没看透凌恕,而且过几年他们大了他要把两人都送到国外去历练
“不用担心,我有主意。”
随言抿着嘴缓缓点头,乖巧的样子可爱极了
对于两人出去玩这件事,小恩瑶和凌恕都闹腾的厉害,两人缠着随言又抱又亲,还一定要她陪着出去搓一顿才肯罢休,顺便买点玩具,衣服什么的
随言被磨的没办法只得答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