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哲的人会把他安全送回去的。”凌颂知道随言永远都不会忘记陆北霆救过凌恕的事,不管发生什么,他在随言的心里不会是陌生人
回到家后,凌瑞自己收拾着自己,很快就关灯睡觉了
随言卸了妆,洗了澡,吹完头发,换了睡裙,睡袍一个人坐在阳台上
凌颂还在浴室里洗着澡,随言双腿盘曲着坐在摇椅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凌颂洗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女儿自己在阳台的摇椅上坐着,眼神空洞
“言言...”凌颂走了过去
随言习惯而僵硬的笑着
“不用勉强自己,不开心可以哭,可以闹,也可以打我骂我。”凌颂在随言面前蹲了下来,抚着她的脸
“哥哥...”随言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今天所有人都在议论她,指责她,看她的笑话
“言言,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有我在,什么都有我。”凌颂抱住了随言
随言的泪水顷刻间像倒了下来,“呜呜呜...”随言边哭还边捶打着凌颂的后背,“你在...你在哪儿啊,他们说我的时候,欺负我的时候,你在哪里啊...陆夫人...陆夫人叫我别痴心妄想,叫我谨言慎行,她说我是自作自受,我拼了命给你生孩子,我....呜呜呜...”
凌颂只觉得随言打得还不够用力,不够狠,他的心绞痛着,小女儿一直以来都没有在他面前抱怨过什么,她习惯了隐忍,习惯了顾虑很多,她不敢发作,不敢影响他和两个孩子
随言哭了很久,哭到后来没了力气,趴在凌颂的肩上,鼻子一抽一抽
“还哭不哭?”凌颂轻拍着小女儿的背
随言还在抽着鼻子,哭的太久,太厉害了,眼睛都酸痛了
“睡觉吧,累了。”随言这才发现凌颂的肩头都湿透了
凌颂一把抱起随言,随言挂着凌颂的脖子,双腿绕着他的腰,像树袋熊一样被提了起来
“看着胖了,怎么还是这么轻?”凌颂轻松的说着
“我骨头轻,腰上都是肉。”随言拿着凌颂的手放在腰间有肉的地方,“以前一摸就是骨头。”
凌颂笑了,小女儿还一本正经的和他解释,“现在二摸是骨头。”
“哪有,我吃的比以前多了…”小女儿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凌颂把随言放在了床上,“我不会让你白忍的。”
随言一愣,凌颂已经脱了睡衣,赤膊着了
“哥哥,我今天不想…”随言往后退着,她没力气了,好困
凌颂笑了一声,走到衣柜前,拿了了件新的睡衣换上
随言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害羞的躲进了被子里
凌颂上了床,圈着小女儿进自己怀里,“我说了,你不想可以拒绝我,我不会硬来。”
随言贴在凌颂的胸前,小手指画着圈的在凌颂衣服上搓来搓去,“你要对付陆家?”
随言难得见到凌颂在别人面前这么忍耐,今天陆夫人可谓是句句讽刺她,可凌颂一直没真正发作,不像他平时的作风
“我好像记得…你不太关心我公司的事。”凌颂抓住了随言不安分的小手
随言抽回了手,转身背对着凌颂,“他…到底救过小恕…”
“我知道,我是在帮他…”凌颂炙热的胸膛紧紧贴着随言的后背,“我帮你把欠他的还给他…”
随言不是很明白,可凌颂这么说她还是相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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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说,让翟叔叔带我们跑…他要陪言言。”凌瑞一手牵着凌糯一家
凌恕还没睡醒,揉着眼睛,“那别跑了,我回去再睡会儿…”
翟梓枫和凌瑞都看着他,“小乖乖,你确定要回去睡觉?”
凌恕瞬间缩了,他不敢,凌颂知道了会罚死他,“那…我们还是跑吧。”
“乖孩子,记住,你们家只有你妈妈有特权。”翟梓枫摸了摸凌小恕的脑袋
“我要是女孩是不是爸爸就会像对妈妈那样对我。”凌恕牵着凌酪小跑着在最前面
凌瑞嗤之以鼻,“关键你不是啊!”
翟梓枫抱着自家女儿,“你是女孩也得不到你爸的特别优待,顶多比你现在好点,能骑在你哥头上吧…”
凌瑞瞥着眼看凌恕,“你是妹妹,我就让你骑我头上!”
凌恕摆着手,“我还是在最后吧。”
“你们家不考虑领个妹妹?我看你们妈妈很想要…”随言想要女儿的心是明摆在脸上,尤其是那天凌瑞带回来两个女孩,随言看着她们满眼冒光
“妹妹在哪里?”凌恕想着有个小妹妹用软糯的声音喊他哥哥
凌恕幻想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别做梦了…哪里这么容易领个妹妹。”凌瑞牵着凌糯就先跑了
“你哥哥很像你爸,太现实了,梦都不让人做!”翟梓枫也就是这么随便一说,凌家领养女儿,哪里是嘴上说的这么容易,这件事只要一传开,各家都会挤破了脑袋要把女儿送来
“那我像谁?”凌恕问
翟梓枫看看凌恕,“你…像我!”
随言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双眼皮变得很重,好像很难睁开。到镜子前一照,果然,水泡眼
“一样好看...”凌颂走过来
随言把毛巾敷在眼睛上,也不吃东西就那么躺在沙发上
“吃完再躺...”凌颂把早餐端了进来
随言没动,“我一会儿吃,你去公司吧。”
凌颂拿走了随言眼前的毛巾,“先吃!”
随言捂着眼睛,“不是不强迫我嘛。”
凌颂拿起粥,吹了吹,“分什么事。”
随言小口的喝着粥,“你快走吧,我会吃的。”
凌颂今天也是真的有事,他嘱咐了夏贞必须看着随言吃完,午饭也要盯着
随言吃完早餐看了会儿书,再有一周她要去学校了,现在的学生都厉害的很,军校的分数线又高,她有点担心自己能不能做好这份工作
“夫人,吃药了。”夏贞敲门走了进来
随言现在每天一把一把的保健药,她哀叹一声,一颗一颗全吃了
“夫人,还有这个...”夏贞把一碗闻着就很苦还黑漆漆的药水端到了随言面前
“这是...”随言头皮都发麻了,她最怕苦了
“先生特意吩咐的,是给您调理补身子的中药。”夏贞笑了笑,“先生嘱咐...看着夫人喝完,趁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