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恕点了点头,又道:“不过你放心,你不熟路,前两次到别家府上祈福,我会陪同你一起去。”
燕晏还没由衷地发表感谢,就听云恕接着说道:“所以这第一个月的收入,咱得三七分。”
燕晏咬着下唇思考了一下,问道:“那可是我的辛苦血汗钱,家里还有四张嘴等着吃饭呢,咱二八分行吗?”
云恕轻轻摩挲着自己的食指,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妖冶横生,笑着看向燕晏盛满真诚目光的眼睛,淡淡道:“本大人有那么狠心吗?你三我七就够了,你二我八的话,你不得在我背后叫我云扒皮啊?”
燕晏:“???”我看你是云扒骨吧!
小姑娘一脸的不可置信,云恕却视若无睹,笑眯眯地接着道:“不答应也行,反正银子都是经我手发给你的,给你多少,到底还不是我说了算?”
燕晏露出白眼微笑脸:“行,您说几几分就几几分。”
毕竟现在主动权都在云恕手上,他要把自己卖了,自己也只能帮着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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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吃早饭的功夫,云恕简单地教了燕晏入门的祈福舞的动作。
好在燕晏以前小学到初中的时候课余学过六年芭蕾,大学更是连续三年暑假都报过古典舞兴趣班,所以底子还算好,学起来也很快,不过半个时辰已经能把最简单的祭神舞跳得有模有样了。
燕晏做完最后一位屈身抬手的收尾动作,就收了双剑,看向云恕,一脸等夸的表情。
云恕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真是出乎了本大人的意料。”
燕晏喜滋滋的:“是吧是吧,不愧是我吧?”
云恕:“不愧是你,若不是我清楚你的身世,怕是要以为你从前十几年,都是靠跳大神混饭吃的。”
燕晏:“……”她就不该指望能从云恕嘴里听到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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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穿着紫色纱衣,戴了小鹿面具,燕晏跟着云恕先来到了薛府。
薛家是做瓷器生意的,其名下的瓷窑遍布景国西南。
众人皆知,薛家窑青瓷,和从前的顾家窑生产的白瓷是景国一绝,也各自承包了所有景国皇室的青瓷和白瓷供应。
八年前,顾家彻底败落,有人断言说,这天下再也没有好的白瓷了。
景国也的确由此再也没看到如同顾家窑生产出来的那样好的白釉。
直到六年前,薛家由薛大公子薛辞舟主事之后,薛家窑竟陆续产出了许多与顾家窑从前的各种招牌白瓷十分相似的白瓷。
对这事,京中人众说纷纭,但顾家本家的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几乎已经没人能站出来说什么了。
于是薛家又承包了景国皇室白瓷的供应,也一举成为景国最大的瓷商。
薛辞舟昨天刚从西南诸省查账回来,今日一早便递了帖子到云府,请新任神使女到府上跳祭神舞。
新台子是八年前就搭好了的,一晚上便收拾妥当。
薛家的人显然很看重这事,府门口在燕晏和云恕来之前,便有许多人排在门口等着了。
燕晏利落地跳下马车,抬头,不由感叹,薛家不愧是景国最有钱的大户之一,这府邸比云府气派多了!
两边的丫鬟仆人也都井然有序,端着银盆,见燕晏来了,便恭敬地捧上去,请她净手。
越过门坎,雕梁画栋,连花坛上都镶着许多奇珍异宝,奇花异木更是葳蕤壮观,数不胜数。
燕晏几乎要捂着嘴才能不让自己连声惊叹。
云恕跟在她后头,轻轻敲了敲她的后脑勺:“你现在应该表现得如同神女下凡,而不是土匪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