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龚大人没有多说,也只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张脸真的是化成灰都能认得。可是他不是死了吗?”
“刚才看他武功那么好,应该是用武功假死吧!”
和亲王点点头,“他为什么要混进疫情隔离区,还要假死呢?他难道就不怕被感染上瘟疫吗?”
“就像王爷之前在使馆内说的一样,对方我们真的事了如指掌。引我们来武国,再到疫情隔离区,再到东路山,或许都只是他们其中的一步吧。”龚亲依旧很淡定。
“本王就更加好奇,为什么她们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引我们来。被人都害怕引人来,他们倒好偏偏要引人来?”和亲王想不明白这中间的原因。
“嗯。”龚亲倒也简单,一个嗯字完全赞同了和亲王的想法。
看来龚亲也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吧。
“王爷可认为刚才在义庄的事是巧合还是人为?”龚亲居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或许是因为被算计的太多了,都有些后怕了吧。
和亲王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龚亲,突然觉得心里怪怪地,但又说不清楚哪里怪,就是觉得自从来了武国一切都邪乎的很。
一切实话都被人掌握,他们就好像是别人提着线的提线木偶一样。
和亲王情不自禁的伸手抓住了龚亲的衣袖。
龚亲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龚大人与和亲王的感受其实差不多,这次的武国行,是他们从来没有遇到的情况。
到目前为止,这些人的目的完全不明,有多少人也不清楚。
这些人对四纳国的情况,似乎了如指掌。不仅是四纳国,对于此次来武国这些人的性子似乎也及其了解。
到目前为止,每一步和期望他们都处于被动。
无论他们怎么样,似乎最后也终究是被别人算计好了,按着别人的路子在走。
如今更不利的是,在武国境内。
还有小乞丐的模样,究竟是原本就和四纳国皇后长得一模一样,还是说易容了呢?
四纳国的皇后和亲王与龚亲都知道吗,现在的皇后并不是原来的皇后。
这中间又会不会还有其他的联系和阴谋呢!
如果这中间有阴谋,四纳国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如何。
可如今又无法通知四纳国的皇帝,和亲王一行人能否安全离开武国目前也都是一个问题。
小乞丐武艺如此高强,背后又如此善于谋划,现在不被他们牵着走就不错了,要想抓住他们一时半会儿怕也只能是妄想。
还有血丝玉究竟是小乞丐偷走的,还是夜行衣者偷走的呢。
这个时候不过和亲王与恭亲其实更加倾向于,血丝玉是小乞丐所有,不知道什么原因到了夜行衣者身上。
毕竟当初偷血丝玉的也是一个乞丐,虽然当时并不是小乞丐这张脸。
不好说,如果都能易容那换一张脸又有何难!
刚才小乞丐在夜行衣身上,似乎好像就是在找什么东西,或许就是血丝玉。
可是夜行衣这有何这里面有什么关心呢?
小乞丐到目前为止的行为,似乎与和亲王他们有些一致。
至少目前这件事,有了新增人员。
这个新增人员或许能够成为突破口也说不一定。
小乞丐目前是好是坏,还无法判断。
而这个新增的夜行者,究竟又是好是坏,也不清楚。
两人停顿了许久,终于又开始往前走了。
“恭大人可觉得夜行衣有些面熟?”和亲王再次开口说话,也已经恢复了之前的语调和平静。
“嗯!”
“莫非此人是烟雨楼的客人?”和亲王胡乱的猜测了一下。
和亲王这么想似乎也没有错,毕竟能让和亲王眼熟,但又怎么也想不起来的人,除了烟雨楼,怕也是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况且这个人是和亲王与恭亲都觉得面熟的男人,第一反应想到烟雨楼也不为过。
“不是。”龚亲倒是回答的决绝,倒也说明龚大人似乎认识此人。
“不是?”和亲王这个‘不是’不是惊讶,而是酸。因为龚大人的认识他却不认识,按理来说龚大人认识,和亲王也认识才对。
“王爷可还记得去年皇后娘娘让我们去业州的那个酒楼。”龚大人依旧平静的说道。
和亲王皱褶眉头,似乎在努力回想着去年的事。
恭大人都提示到这个点了,都还想不起来,怕是要被嫌弃了。
和亲王表情一亮,“那个掌柜,是吗?”
和亲王这语气有一种,‘本王就觉得龚大人怎么可能认识,本王都不认识的男人呢。’
“嗯。”
这又是什么恐怖信息。
“皇后娘娘该不会和它们是一伙的吧?”和亲王居然背着蔡瞭瞭说了如此狼虎之词。
“应该不是!皇后娘娘行事谨慎,应该不会做如此打脸的事。”龚大人似乎脑子都很清醒,说话是过了脑子的。
“也是。本王看着皇后娘娘也不像是坏人。看来皇后娘娘也被骗了。”和亲王这变脸是不是变得太快了一点呢。是在翻书吗!
回使馆的这段路上,和亲王与恭亲都好好整理了一下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该怎么说才能让夏太尉和李月明白,才好谋划对策。
回到使馆,夏太尉和李月已经在使馆门口等着了。毕竟夏秩扛着一个人受了伤的人回来,这两位自然也担心和亲王与恭亲,而夏秩似乎也说不清。
和亲王回到使馆吩咐使馆内的下人,将那个夜行衣者用铁链将手脚都绑起来,躺在床上。毕竟对方是高手,虽然受了伤,高手还是不能被怠慢。如今这人可是唯一的线索,是好是坏身份还不明确。
随后和亲王与恭亲才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李月和夏太尉。
听得这两位是眉头一皱一皱,表情一懵一萌的。
听了恭亲的叙述,李月和夏太尉还问了很多问题,最终才弄明白前因后果。
当然了,皇后娘娘的事还得保密。
其他的事,只有等带回来的那个人醒了,如果他开口,或许能知道一些。
接下来,他们也需要好好谋划,总是如此被动,总不是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