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二月中旬了,李月也是时候要前往武国了。
龚亲龚大人还有夏太尉作为随行人员,也势必是要一起动身前往武国。
自从那日龚亲从王府搬离之后,和亲王与龚亲就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和亲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且每次上朝想要和龚亲主动打招呼的时候,龚亲每次都在转身。
和亲王每次都和空气打了一个招呼,便也就只能看着龚亲龚大人远去的背影。
而龚亲是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跟和亲王讲。
好像也是,两人之前因为无话不说是因为烟雨楼,因为水大人。
如今龚亲再也不去烟雨楼了额,水大人也没了。
两人之间似乎真的也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讲了。
一个王爷,一个纨绔子弟的王爷,一个清廉勤政的朝廷命官,怎么想两人都不可能有共同的话题才对。
李月回武国的日子也定了,一切也都已经准备好了。
如此大事,自然少不了隆重出行。
马车,护送的队伍,能将四州的那条主街道从城门排到宫门口。
皇上还有皇后自然也要是在城门上目送。
和亲王本想,不管如何开口,道别的话总该还是要说一两句才对。
没想到被蔡瞭瞭给拉住了,“和亲王,不用这么激动,与本宫还有皇上一同去城楼上目送便好。”
蔡瞭瞭这语气倒是三分的邪恶,有三分的恨铁不成钢,还有三分的命令在里面。
蔡瞭瞭这次可不帮和亲王了,明明都帮你了,却还要自寻死路。
既然和亲王如此木愣,那干脆蔡瞭瞭就再送他一程。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免得到时候,怕是追妻火葬场也追不回来,看着也挺可惜。
皇后娘娘都发言了,和亲王自然也得听。
更何况,皇上就在旁边,皇上也并没有给和亲王其他的指示,也就是默认了皇后的意思,也就等同于是皇上的意思。
如此一来,和亲王连跟龚亲龚大人,当面说声道别话的机会也都没有了。
龚亲乃是文官,自然要和李月一同坐在马车里。
夏太尉再出发前站在马车旁边,再次和李月、龚亲确认了的情况,一切都好。
李月先开了口,“这一路上辛苦龚大人和夏大人了。”
“李”龚亲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李月了,平日里都习惯了叫李月公公,如今人家可是武国前太子,“殿下您太客气了,微臣和夏将军乃是奉命行事,理应如此。”
李月也看出来龚亲有些不习惯,“龚大人无需如此客气,这私下也无其他人,您就同平日里那样,叫我李月公公便好。听了这么多年,倒觉得这个称呼听起来特别亲切。”
“下官不敢。”龚亲是朝廷命官,自然知道哪些两国之间无论如何也不能少的礼节。
“想当年若不是先帝仁慈,我早也就是阶下之囚,一具早就化为白骨的骨头,又何来今日如此身份一说。”李月目光和言语中,都透露着对先帝的怀念和感激。
因为先帝的仁慈,李月得以安生,才有如今。武国也不至于覆灭,也才有武国的今日。
“殿下,乃是当今圣上特许之人,理应受得起下官的尊敬。”龚亲依旧毕恭毕敬,丝毫没有怠慢。
“当今圣上和先帝一样仁慈,心怀天下,实乃百姓之福。”
“殿下离开武国十余载,应该很怀念武国吧!”龚亲也是背井离乡报效朝廷,说到这里自然也能理解李月的心情。
“怀念是怀念,只是恐怕如今已是物是人非。这道也好,省去了触景伤情。”
“我们能有此行,也是我们之间的缘分,二位也就不必在相互谦虚了。”夏太尉可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军,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文人,文绉绉绕来绕去的说话。
可是又不好明着说,也还算是委婉了。毕竟夏太尉与龚亲与李月的关系,没有夏太尉与蔡臣相那般好。若是换了蔡臣相如此,夏太尉估计也就直来直去了,也定不会如此委婉了吧。
夏太尉确认好之后,去了队伍的最前端,等着良辰吉时一到,便立刻出发。
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整齐的脚步声,掩盖了马车车辙转动的声音,还有马蹄踏在石板上嗒嗒嗒的声音。
旗子伴随着行动和一点点风,也展开了。
此去便是两月的路程。
对李月而言,此次前去武国,可不是单纯的衣锦还乡,或是故地重游。
此番前去武国,必定会面临一场血雨腥风。
或许这路程的两个月的时间,便是腥风血雨前的最后一些安宁和闲暇了。
能有这路程上的些许闲暇,就应该好好享受一下。
当然了,夏太尉可不能有半点的放松,负责一路的护送,自然是责任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
否则,后果谁都无法承担。
可谁知刚走了半个月的路程,也不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居然敢在夏太尉亲自护送的队伍进行行刺。
还好夏太尉身经百战,对这些早就有了提前的预知,也提前做了防范。
所以,伤亡不是很严重,只不过龚大人……
路上遇到了刺客,夏太尉自然要快马加鞭书信一份报告皇上。
这些可都是大事,要随时通知皇上,告知皇上,皇上才能耳聪目明地作出正确的决定。
皇上看到书信之后,连夜召见了和亲王。
因为书信是半夜抵达的京城,此时的和亲王早就已经睡下了。
却被皇上,这突如其来的召见吵醒了。
和亲王本能的觉得,有不好的大事发生了。
和亲王不敢怠慢,赶紧整理衣装之后,随传话人进了宫。
到了殿内,看着皇上愁云密布,满脸的哀伤。
心中顿时不好的预感,骤然上升,“皇兄半夜召见所谓何事。”和亲王见皇上一直欲言又止,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终于安耐不住了主动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