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多月的长途跋涉,苏婉月和贤妃也终于到了训州。
两人到训州本就是为了送穆清回乡,入土为安。
到了训州两人自然要先做这件事。
穆清的父母在穆清入京没多久,便离开了人世。
在训州也就只有一些穆清的亲戚罢了。
还好是冬天,不然两个月的长途跋涉,穆清的尸体怕是早就已经布满了各种昆虫。
穆清的葬礼倒也就简单了很多。
忙完之后,苏婉月和贤妃也终于算是完成了任务。
两人在客栈休息。
“醇国就在旁边,我们去醇国看看可以吗?听说醇国的酒可是天下第一。”贤妃一脸如释重负,又有些向往、憧憬的说道。
“良良若是想要去,那我们就去啊。”苏婉月一脸宠溺的看着贤妃说道。
“嗯。你当真愿意去吗!”贤妃倒是有些惊讶。
“嗯!以前走哪儿都被人盯着,自然不想去。如今就只有良良在我身边了,自然要做良良喜欢的事。”苏婉月浅浅的微笑,再加上温柔的语气,真的是一副绝美的美人图。
贤妃听着倒是很高兴,“你要是这么顺着我,以后怕是要求会越来越高怎么办?”
“有什么关系,良良若是要求越来越高,我也慢慢提升啊。”苏婉月这语气还真是很惯着贤妃。
“那我们明天就去醇国怎么样?”贤妃
“嗯。”
第二天两人收拾了东西,说走就走的去了醇国。
醇国和四纳国其实区别不是很大,毕竟是邻国,再加上醇国本就是一个小国。
醇国有自己的语言,但是他们大部分也都会四纳国的语言,如此才好与四纳国经商往来。
两人到了醇国之后,去了醇国的京城比州。
京城果真还是要比其他州县城市繁华很多。
这一路上,贤妃和苏婉月倒是玩得很开心。
吃吃喝喝玩玩,无忧无虑,比起在京城的时候不知道开心到哪里去了,简直乐不思蜀。
一到醇国就到处飘着一股酒香,就好像只是呼吸醇国的空气,就能让人昏昏欲醉一样。
两人在比州的街上走着,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了大吼大叫的声音,还伴随着一些哭泣的声音。
苏婉月和贤妃都不是喜欢看这种热闹的人。
只是这哭泣说话声,苏婉月听着有些耳熟。
慢慢的靠近了事发地点,“娴儿,怎么了?”贤妃看着苏婉月往前迈出的步子,还有脸上有些疑云的表情,觉得有些好奇,一把拉住了苏婉月。
“我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
“我们两如今已经是死人了,遇见了熟人若是被问起该如何说?”原来贤妃是担心这事。
苏婉月看着贤妃一脸担忧的样子,笑了,“嗯。到时候良良站在我身后就行了,娴儿负责保护良良。”
于是苏婉月牵起贤妃的手,往前走着。
说实话,即便是熟人,苏婉月其实也并不是很关心。而这个声音苏婉月之所以那么在意,是因为这个声音有些像户单单的声音。
自从在乌州那么没有结果的分开之后,苏婉月就再也没有户单单的消息。
毕竟这个小姑娘,当初在贤妃死后,在苏婉月最孤单,最凄凉、最想不开的时候,是她一直跟在苏婉月的身后。
苏婉月对这个小姑娘还是很感激,至少希望想要确认这个小姑娘如今还好,苏婉月这心里倒也能安心些。
如果这熟悉的声音真的是户单单,苏婉月倒是可以松一口气,至少户单单到目前为止还是安全的活着。
苏婉月也就真的能安心了。
苏婉月牵着贤妃的手,走到人群边上。
人群中围着的两个人,两个女人。
一个中年30、40岁浓妆艳抹,身材圆润的女人,骂骂咧咧的双手叉腰,一脸怒气的站着。
地上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的小姑娘。
苏婉月的位置正好看着这小姑娘的后脑勺,苏婉月也不敢确定是不是,毕竟这个发型和户单单之前的发型完全不一样。
于是苏婉月牵着贤妃的手,绕着人群边上走到了对面,如此便能够清楚地看见坐在地上小姑娘正脸的对面。
“是熟人吗?”贤妃跟在苏婉月后面,就像个害怕走丢的小孩子一样。
苏婉月点了点头,转过身看着贤妃,“是户单单。”
户单单的事,贤妃知道的并不多,大概也就只是知道在自己被人刺杀之后,户单单一直跟着苏婉月。
说实话,贤妃心里其实也很感激这个小姑娘。
“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不我们去看看吧?”贤妃这次倒是主动了。
“嗯。”
于是苏婉月牵着贤妃的手,硬生生的从人群中穿过,走到了中年女人旁边。
中年女子有些好奇的转过身,看了苏婉月。坐在地上的户单单,看见走进脚步自然也抬起头看了看,户单单这一看,简直看出了一脸的惊悚。
“不知道两位之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苏婉月这语气又回到了再烟雨楼时候的语气,清高冷傲、一副谁都入不了她眼睛的样子,冷冷的语气,简直有种倒春寒的感觉。凉飕飕的,还吹着冷风的那种。
“你是谁?”中年女人反问道,这语气虽然不是高冷,但是却有种关你屁事,少管闲事的语气在里面。
苏婉月刚才在人群外面的时候,顺便看了看这楼前,楼前的牌匾上写着:紫烟楼。
再看看这中年人的装扮,苏婉月也大概知道,这紫烟楼是什么地方了。
和烟雨楼一个类型,但是绝对不是一个档次。
至少烟雨楼的纯姨,可比苏婉月眼前这位有气质太多了,这穿衣水平也比高太多了。
“不知怎么称呼您?”苏婉月面不改色的说道。
如果刚才只是语气回到了原来,那么现在连表情、神态都回到原来的样子。
这才是贤妃熟悉的苏婉月,虽然有些惊悚,但是好在贤妃这么些年也还都习惯了。
现在的贤妃倒是有些不太习惯,变得温柔、可爱的苏婉月了。
“他们都叫我柳姨。”柳姨这语气明显的有些嫌贫爱富在里面。
如此苏婉月便更加确定紫烟楼做的是什么生意了,“柳姨和这小姑娘之间可是因为这小姑娘,不听话,不学无术,不能给柳姨赚钱,准备要卖了这小姑娘。”
苏婉月面带微笑,但是气场绝对不是面带微笑。
这场景,苏婉月似乎很熟悉的得很,说得如此顺溜。
柳姨看了看苏婉月,上下打量了苏婉月一番,“怎么,姑娘莫非是要买下户单单吗?”
“柳姨不妨开个价。”苏婉月。
论起出价,苏婉月可从来都不手软。
“100两银子。”柳姨倒也干脆的很。
贤妃拉了拉苏婉月的衣裙,贤妃知道他们两现在身上没有这么多银子。
虽然这一路上有皇后娘娘给的令牌,两人一路都住在沿途的驿馆,不愁吃不愁住。
但是,新年的时候苏婉月可是给贤妃买了一大堆,这些可是需要花钱。
而且来了醇国之后,吃饭、住宿也都要花钱。
虽然苏婉月有的是银子,可是当初离开京城的,离开烟雨楼的时候,苏婉月本就是抱着一死的心,这银子也都没有带。都留在了京城,这一路上他们花的银子也是蔡瞭瞭给他俩的盘缠。
如今也花的差不多了。
贤妃站在苏婉月的身后,拉着苏婉月的衣裙,苏婉月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苏婉月握住贤妃的手,转过身看着贤妃,一脸温柔的笑,语气也轻柔得很,“不用担心。”
都说女人善变,翻脸比翻书还快,苏婉月简直堪称教科书级别的诠释。
和贤妃说完之后,苏婉月转过了身,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但是绝对不是面对贤妃的那个微笑,又换成了烟雨楼的表情、神态、官方微笑,“柳姨可敢跟我打个赌。”
柳姨看了看苏婉月,有些不削,“少一个子,我柳姨都不会放人。”
“这个我当然知道。柳姨这紫烟楼在比州可是最大、最好的青楼。”苏婉月对于不削从来都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