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如此来得省事。
“趁现在夜深人静,本官要去寨子中打探一番。你们留下6人在这里等我,若是我有什么事,你们随时来支援我,剩下的4人,跟我去寨中看一看”蔡瞭瞭
“是,大人。”
蔡瞭瞭望了一眼寨子中对称轴上的建筑物,灯好像还亮着。
看来已经久等了。
蔡瞭瞭安排好了之后,便带着四人,悄悄的潜入了寨中,直奔对称轴上灯火通明的地方。
蔡瞭瞭一行人刚到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已经恭候多时了。”
看来这山寨的当家人,是早就已经料到了蔡瞭瞭今夜会来这里。
白天他们抢了蔡瞭瞭的他们货物时,二当家就是骑在马上的那个人。
他们早就在山上注视着蔡瞭瞭他们的商队了。
这山寨中的小兵可能觉得就是一般的商队,可是这大当家的一看就知道这些人不是商人。看他们走路姿势,拿剑的姿势,还有他们的神色。
三位当家的终于等来了该来的人了。
于是,白天的时候,二当家才亲自带队打劫了蔡瞭瞭他们的商队。
之前是远看,打劫的时候变更近看,这些人手上的茧子可不是商人、可不是送货的人该有的茧子,一看就是练家子。
二当家的心里一半喜一半优,是他等的人当然是喜,若不是这山寨怕也……
他们带着货物回到了山寨中,打开箱子一看,全部都是石头。
“当家的这怎么全是石头?”一个人问道。
“估计是最近我们打劫商队太对了,可这条路又是必经之路。想必是他们事先让我们打劫这假商队,待我们以为得手,押着货物回山寨的时候,要他们真正的商队再经过此路。可是此时我们已经回到了山寨,再快我们也赶不上。”大当家倒是很淡定,很从容。
“这商人也太狡猾了吧。”
大当家和三当家的,听了二当家描述之后,大当家的知道,今夜他们必定会来,所以便和另外另外当家的,一直在这里等着他们。
蔡瞭瞭推开门,进到了屋内,最后一个人负责关门。
屋内人倒是不多,也就三个人。
坐在正中间的那个人应该是大当家,左右两边各一人,应该是二当家和三当家。
大当家看样子应该是一个30左右的男子。
穿着粗布麻衣,留着小胡子,这相貌倒不像是山贼,倒更像是一个书生。
另外两位当家的,看样子倒是有些山贼的范儿。
“今夜知你们要来,但是却不能门外相迎,有失远迎,还望见谅。”正前方的那个书生气息的男子说话了,这礼数简直颠覆了蔡瞭瞭的认知。
还这么文艺范儿,这么懂礼节、斯文的山贼,和脑海中的印象简直严重不符合!
这话让蔡瞭瞭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接。你要是回一句无妨,似乎显得蔡瞭瞭这礼数,还不如一个山贼,岂不是让人笑话;
若是回一句本就是他们突然造访,似乎也不和礼数。干脆就不回来好了,反正这古代的礼数,蔡瞭瞭至今也只能算是二懂二懂,二麻二麻,拿不准。
少说少错,少做少错吧。
“我是这山寨的大当家,左边这位是二当家,右边这位是三当家。”这大当家的倒是很有礼数,竟然介绍起来了。
蔡瞭瞭突然有种相亲的画面感。
“大当家如何知今夜我们回来?”
是等蔡瞭瞭来救他们呢,还是等着收拾蔡瞭瞭他们?
大当家将他们的每个人身上的特点,都逐一说了一遍。蔡瞭瞭虽然手上没有剑的茧子,但是一看就是练武之人。
这后面这几位,一看这手上剑的茧子就更加明显了。在白天打劫的时候就被这个儿当家看得一清二楚了。
“二当家果然观察仔细,不知几位当家的故意引我们来有何意?”蔡瞭瞭倒也不拐弯磨脚了,本就是冲这个目的而来。
“好,我也就不在有所隐瞒了。”大当家的也就娓娓道来了。
原来一年前,王肆愚确实上山围剿过他们。只不过围剿的部队并没有到达山寨,而只有王肆愚一个人到了这山寨中。
王肆愚说,只要这山寨以后听他王肆愚的,王肆愚以后便不再派兵围剿山寨,否则今日便要血洗山寨。
这山寨建起的时间不长也就5、6年的时间,但是这里面的人从来没有做过为非作歹的事。
他们其实并不是山贼,他们很多都是被朝廷官员所害,流落至此。
他们从未做过任何鸡鸣狗盗,打劫商队的情况。
他们来到这里都是自给自足,可是突然有一天山下来了兵,说他们是山贼,要剿灭了他们。
这寨子中大部分都是一些老弱妇孺,若是真的打来了,哪有什么还手之力,还不是意思。
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安生之处,如今就要被血洗了。
他们本来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大不了就是一死,没想到王肆愚却一人到了寨中,和他们谈判。
只要答应王肆愚的条件,便放他们一马。
几位当家的也没有办法,若是不答应这寨中的人今日便是死期,若是答应了日后或许还可以慢慢想办法。
后来,他们慢慢调查发现,原来之前说他们是山贼,打劫商队的事,是王肆愚派了自己的人自编自导演了这么出真戏,然后嫁祸给山寨。
看来王肆愚提前调查过这个山寨。
一开始王肆愚只是送一些人来,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倒也觉得没有什么,想着王肆愚的要求不过如此简单。
可是后来这人越来越多,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这心里就有些不安了。
人多了,这口粮自然也就是问题。
本来就是自给自足,刚好能够解决寨中人的生活,这突然多了成百上千的人,这寨子中拿什么养活他们呢?
可是王肆愚说了,必须要养活他们。还告诉他们,你们本就是山贼,就该做山贼应该做的事。
也是王肆愚逼着他们开始做鸡鸣狗盗,打劫商队的事。
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被送到这里来。
于是他们趁着送饭的机会,和这些被送到寨子中的人混熟了。这些人本就是一些粗人,混熟之后,便也口无遮拦。
如此他们才知道,原来他们被囤积在这准备谋反的人。
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听到这话,腿都吓软了。
造反可是死罪,他们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是到时候若是真的追究起来,又哪能脱得了关系呢!
这寨中的人最后还是逃不过一死。
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觉得此事毕竟不妥,便商量,既然已经上了贼船,无法自救,不如找别人来救他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要他们将计就计,从寨中挑了年轻气壮的人,开始了山贼的活动。
凡是从这里路过的商队他们都打劫,无论运送的是什么?就是希望能引起别人的注意。乌州太守王肆愚要谋反,自然是救不了他们。他们能想到的办法便也只有这么一条死路的办法了。
不过也总比等死的好。
所以当今天他们看到蔡瞭瞭时,心中有希望也有忧思。
希望的是今夜他们能来,来了就说明他们是来就他们的人。若是不来,这寨子或是过两日就要被别人围剿了。
从天黑开始,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就一直在这等着,虽然有些难熬,但是好在他们也是等到了他们。
大当家等他们的这一夜,虽然一句也没有说,但是心里也忐忑不安。
二当家和三当家倒是没有大当家这么沉稳,一晚上不是字屋内走来走去,就是说着怎么还不来的话,偶尔水多了,去了几次茅房。
“我如何能信你们的话?”故事虽然听了,但是故事有真假。
“你们白天的时候,应该也已经打探了整个寨子,这寨子河对面便是王肆愚囤积的谋反之人,你们也应该都打探过了。你们知道我们并没有说谎。我们若是真的要说谎,今天白天你们就已经被发现了。可否让我们看一看大人您的腰牌?”虽然故事讲了,也还是要确定一下蔡瞭瞭的身份。
难怪蔡瞭瞭今天在观察山寨的时候,觉得有些奇怪,似乎被人盯着,但是又没有任何动静。
蔡瞭瞭掏出了钦差大臣的腰牌,往他们面前一亮,大当家的赶紧站了起来,“果然是钦差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既然如此,从现在开始你们听本官的,将本官的指令按照本官的要求去完成。事后我保证你们安然无恙。”蔡瞭瞭也拿出了钦差大臣的语气和他们说道。
时间紧迫,蔡瞭瞭只能选择相信,若是他们说谎,大不了让园州太守带兵灭门为了他们便是。
“多谢大人。”
如此也算是初步达成了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