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信之后,贤妃又开始琢磨着信应该藏在九夫人房间的那个位置,才能显得理所当然。
毕竟只留下一封信,确实有些牵强。
贤妃想来想去,看到了桌上那朵从九夫人屋里带回的用纸折叠的花。
这封信对于九夫人来说是战果,是大获全胜的战果。
扔了觉得可惜,不扔藏在屋内又觉得不合适。
这个时候,九夫人把这封信当做战利品,叠成纸花,和别的纸花放在一起,倒是没人会注意,而且平日里还能随时拿出来欣赏一番自己的战利品,岂不是乐哉。
如此一想,贤妃赶紧拆了纸花,拿了一些干净的纸来模仿。
这可朕是难为贤妃了,若是让贤妃扛把大刀,那也是绝对不成问题,偏偏这折纸花,是细活贤妃哪里又能擅长呢。
这武夫自古都是五大三粗,这贤妃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武夫,但是这些事他是从来都不行。
可是如今倒也没有办法,只能上,没有退路。
贤妃叠了一晚上,终于研究透彻了。
贤妃将信纸终于叠成了花样,小心的放在了桌上,准备明日白天趁着九夫人不在屋里的时候潜入九夫人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九夫人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床上,想着昨天夜里的事,她赶紧问了问守夜的丫鬟,昨夜可有见着什么?
可是守夜的丫鬟却说什么也没有见着,毕竟总不能把自己昨夜睡着的事告诉了主子,否则那至少也是一顿板子。
九夫人想了想,如果丫鬟没有见着,自己又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或许是在做噩梦,只是这噩梦有些太过真实。
不过终究是心情不好。
这女人,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就没有逛街买买买解决不了的事。
九夫人以为自己昨夜作了噩梦,导致早上起来心情不好,于是九夫人决定带着自己的丫鬟去街上逛街。
再回府的路上,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子和九夫人撞了一下,“你没长眼睛吗?还不滚开。”九夫人还真是忘了自己的出身,不过是被撞了一下而已,街上熙熙攘攘,撞一下也在所难免,又何必恶言想向呢。
“夫人不好意思。”男子赶紧道歉,然后弯着腰离开了。
男子走到胡同里,才站直了腰板,嘴里小声嘟囔着,“九夫人,本宫就让你再嚣张一会儿。”
这个人居然是贤妃。
贤妃之所以撞九夫人,是因为要将那封写着九夫人串通外人的信放进九夫人的衣袖中。
如此一来,这胜利的再回信也送给了九夫人了。
接来的事苏婉月也就基本都知道了。
最后便是要被灭口的样子杀了九夫人,此事也就才圆满了。
九夫人他们去西厢看热闹,看苏婉月的热闹。这东厢自然也就空了,贤妃要进出自然也就很容易。
放好了纸花之后,贤妃离开了王府回到了客栈。打开窗户,紧紧地盯着王府内一举一动,弓箭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时机成熟,便拉弓射箭。
如此一来即便那封信没有掉出来,也能把他们都引导这东厢来,到时候挨个房间逐一的搜查,那贤妃事先放好的信,也会被他们找到。
毕竟,客栈和九夫人的东厢在一条线上,最开始追查一定会从九夫人那里开始,至于什么时候能到查到客栈,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那个时候贤妃和苏婉月早就已经离开了。即便查到了,也会觉得是九夫人勾结的人,也不会想到是贤妃。
这锅九夫人是背定了,没得选择。
“那九夫人是你杀的吗?”苏婉月
“是。”贤妃显然不愿意提起此事,毕竟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杀人,这心里始终还是有一道坎。
“你为了救我杀了她,也算是替她的姐妹和八夫人报了仇。”
“嗯。”
“今晚你陪我睡吧。”苏婉月知道贤妃心里因为杀了九夫人,还有些害怕,所以主动提出了一起睡。
“嗯。”
晚上两人睡下之后,苏婉月问贤妃,“你害怕吗?”
“害怕什么?”
“你杀了九夫人,你害怕她回来找你吗?”
“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魂,若是真有鬼魂,我爹怕是早就被鬼魂缠得神志不清了。”
苏婉月笑了,没想到这个时候贤妃还能开自己爹的玩笑,“也是。夏太尉戎马半身,打下这四纳国的江山,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夏太尉的手上。”
“对啊。”
“困了,睡吧。”苏婉月
原本贤妃还想打听一下园州太守剿灭水大人私兵的事,可是转念一想,此事兹事体大,董桓大人应该不会如此张扬,一定会让人守口如瓶。
不过贤妃问起了苏婉月这几日在王肆愚府上的事。
苏婉月倒也如实的告知了贤妃。
贤妃听过之后有些疑惑,“王肆愚告诉你说有2万五千左右的人数?你可确定,确定没有听错?”
“虽然那日我喝了酒,可我听得很清楚,他就是这么说的。这里面难道有什么不对吗?”苏婉月有些疑惑
“那日我去军营查探时,这人数应该也就2万人左右?”
“两万五人难道不是两万左右吗?”苏婉月似乎还是有些不理解贤妃这话里的意思。
“这不一样。两万和两万五千人这军营的帐篷人数都不一样。”
虽然不明白王肆愚为什么会告诉苏婉月两万五千的兵马,但是如今也不能再回到乌州去查明白了。
所以两人在园州待了一夜,两人第二天便启程回京城。
苏婉月也走了,美人走了;这些年的煞费苦心经营的军营也没了,王肆愚还真是人财两空。
王肆愚是断然不敢把此事告诉水大人,除非他王肆愚活得不耐烦了。
王肆愚必须把这件事先瞒下去。
于是他写了一封信给水大人,告诉水大人苏婉月在乌州并无异象,只是为了找寻身世,乌州一切安稳,请水大人放心。
这古代通讯不发达也还是有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