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娃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三师叔——”金止卉声若蚊蝇地冲施欣兰喊了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师叔是过来人,都懂……”施欣兰在金止卉身旁停下脚步,一副我是过来人的语气抚了抚金止卉的头。
一声拉长音调的都懂,羞得金止卉无地自容。
施欣兰看向牛大娃,问道:“牛公子,可否让奴家和止卉说两句悄悄话?”
“咳…那个……我没什么事了,这就走。”牛大娃干笑道。
“奴家也有几句紧要的话对公子说,公子能否稍等一会儿?”施欣兰叫住要离开的牛大娃。
“好吧。你们聊,我去那边看看。”牛大娃应一声,随便找了一个方向走去,施欣兰要和金止卉说悄悄话,他识趣地走远避开。
施欣兰和金止卉聊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把金止卉聊得双眼通红,眼泪止不住地掉。
“牛公子,你过来吧。”
待金止卉情绪稍微平静下来,施欣兰朝远处的牛大娃招手。
牛大娃回来见金止卉哭过,且瞧那通红的眼睛,似乎哭得还挺厉害,不禁好奇施欣兰对她说了什么,惹得她这般伤心。
“牛公子,奴家还记得去年在雁城戚家练武场里,你叫着嚷着要让我们家卉儿嫁给你当婆娘,不知公子当日说的话可还作数?”
牛大娃闻言愣了一下,没想到施欣兰会突然问他如此突兀的问题,不过他没有犹豫,点头道:“当然作数。”
因为他已经清楚金止卉的心思。
“那我就把卉儿托付给公子了。”施欣兰牵着金止卉的手往前走了一步,将其推到牛大娃面前。
“这——”牛大娃挠头。
太突然了。
“怎么?”施欣兰眉头一皱。
金止卉心里也咯噔一声。
“晚辈还没准备好聘礼呢。”牛大娃局促道。
“咯咯,你还真有意思,聘礼啊,以后有时间再补上吧。先说好,可不能少。”施欣兰笑道。
“保证不少了。”牛大娃拍胸脯保证道。
“嗯,天色不早了,你二人这就走吧。”施欣兰道。
“——”牛大娃一脸错愕,心说:“啥啊,就走了?”
他正了正神色,看着施欣兰说道:“我怎么有种临终托孤的感觉,你们不会是要去找苍空派决一死战吧?”
施欣兰哑然失笑道:“公子想多了,我们可没那么傻。缥缈宫就剩这么一丁点人,不敢再有闪失了,所以在南境局势未明朗之前,我们哪敢冒然行动。”
“那就好。”牛大娃闻言顿时放心许多,但又皱眉说道:“寄人篱下也非长久之计,若是药王谷呆的不习惯,你们就去雁城,听雅轩里挤一挤,勉强住得下。
或者干脆去帝都,国威府里几千人都住得下,既宽敞又安全。
等南境局势明朗了,再杀回来也不迟。”
“多谢公子,若药王谷住的不习惯,我们一定会考虑公子的建议。”施欣兰感谢道。
“另外,我再多嘴提一句,宇文睿非善类,你们最好提防着点。”牛大娃郑重提醒道。
施欣兰点头道:“公子放心,我们是去投靠药王谷,而非宇文睿,不会和他有太多交集的。”
“那……我就带止卉走了?”牛大娃见施欣兰把金止卉托付给他并非是临终托孤,并且她们对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似乎已经考虑得非常清楚,于是也就不再啰嗦。
至于南宫竹和施欣兰为什么突然要把金止卉托付他,金止卉又为什么会答应跟他走,他心里清楚,绝对不是单纯的因为他和金止卉有感情,肯定还另有原因,不过他也不着急问,因为这些问题等会路上慢慢问金止卉就知道了。
“走吧,好好待卉儿,别欺负她。”施欣兰点头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的。”牛大娃保证道。
金止卉朝施欣兰跪了下去,磕头告别道:“三师叔,您多保重。”
“你也保重。”施欣兰应道。
金止卉又朝南宫竹等人躲藏的山洞方向叩头,道:“师父,徒儿不孝,不能在身边侍候您,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走吧。”施欣兰给了牛大娃一个眼神,示意他带金止卉走。
牛大娃当即施展空间之力,卷着金止卉一个空间跳跃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到了百丈之外的天空中。
“啊!你干什么?!”金止卉大惊失色,因为牛大娃把她拦腰抱在了怀里,让她又羞又惊。
“你身体有伤,不能乱动,我这样抱着你,你可以安心疗伤。”牛大娃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你快放开我,被人看到羞也羞死了。”金止卉羞臊地在牛大娃怀里挣扎,但根本挣扎不开牛大娃粗壮的双臂,最后只能作罢。
“你师父、师叔为什么突然把你交给我?”牛大娃一边施展空间跳跃赶路,一边问出心中好奇。
“南境的局势让她们觉得即将天下大乱,宗门生死存亡难以预料,师父把缥缈宫的武学传承托付给了我,说是以防万一,给缥缈宫留一点星星之火。”金止卉简要地回答道。
“你师父考虑得真周全,就是去药王谷避难有欠考虑。”牛大娃对药王谷印象极差,所以在他眼里药王谷并非一个好去处。
“家师和药仙前辈关系匪浅。”
“原来如此。”牛大娃嘿嘿一笑,对“关系匪浅”有不一样的理解。
金止卉却未解释,因为牛大娃理解的没有错,她转移话题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去天宝山。”
“去天宝山干嘛?”
“前些日子我和老四护送太子南巡,遭遇高手袭击,队伍被打散了,我猜老四应该带着太子去天宝山寻求万丈老禅师的庇护去了。
我们去天宝山找他们,同时把问天宗出手剿灭南境宗门的消息告知天宝山,让他们想办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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