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离皇朝的官兵发出了绝望的叫声,他们纷纷涌向了四方城墙,想要攻破城墙逃出这处绝地。
但是和高空中的光罩一样的事情发生了,任凭他们如何跑,如何跳,任凭他们跑得吐血,跑得汗流浃背再没有丝毫的力气,那城墙就在不远处,始终无法靠近。一切都好似噩梦,这是只有在噩梦中才能发生的事情,却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城外的嫪毐长叹了一口气,他摇头道:“大离皇朝完了!”
壑州城内的地面突然崩塌溶解,原本坚固的地面变成了一片喷吐着岩浆火柱的熔岩海。长宽百里的地面变成了一片滚滚岩浆,随着一声尖锐的凤凰鸣叫声,一根四四方方的火柱冲天而起,完全由紫青色近乎透明的岩浆组成的火柱冲起来足足有十几里高,将大离皇朝百万大军一口吞了下去。
管你是大将还是小兵,管你是通天祭司还是普通学徒,百万大军在这根火柱中只是坚持了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就化为飞灰。百万人的魂魄怪啸着冲天而起虚空中却有一丝雷光扫过,雷票毫不客气的将这百万人的魂魄一口吞了下去。
火柱门冉落下,疯狂暴虐的岩浆迅速凝固,壑州城恢复了平静。四面城墙孤零零的屹立着,城内城外都是一水儿的平地,干干净净没有丝毫杂质。刚刚怒吼咆哮的百万大军就好似美丽的肥皂泡消失得无影无踪。
尖锐的狂啸声从远处传来化身火云的火无量哀嚎着飞了回来。
凌空盘旋了一阵,火无量落在了嫪毐面前,他浑身哆嗦着朝嫪毐厉声叫道:“国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朝百万椎师,百万雄师啊!”
嫪毐冷淡的瞥了火无量一眼带着那些黑衣僧人转身就走:“乡下土包子没见过世面,百万大军?嘿,大虞的任何一个大州真个全力征集兵力,轻轻松松就能调集数百万的士兵。你大离皇朝不过是探路的石子,无足轻重的棋子罢了,你还真把自己当做一盘菜?”
阴损了火无量几句,嫪毐突然转身笑道:“陛下,你最小的那几位公主,嫪毐就笑纳了。唔,某会好生对待她们的,等她们诞下了一儿半女的,也算是陛下的血脉不是?唔,陛下保重嫪毐走了!”
火无量呆呆的看着转身就走的嫪毐。他的面皮一阵阵的发红、发紫,最后他‘哇’的一声吐出了好几口血。他指着嫪毐厉声喝道:
“国师你怎能如此绝情?”
嫪毐冷笑若头也不回的说道:“绝情?某和你有什么交情?某可不好男风,和你有什么交情?”
冷笑连连的嫪毐带寿一百零八名黑衣僧人踏着云头腾空而起就待离开这是非之地。
但是嫪毐刚刚飞起没多远,满脸堆笑的勿乞就孤身一人拦在了嫪毐面前。嫪毐吓得一个哆嗦,他转身就换了另开一个方向,但是那方向上荆柯手持一柄精光灿灿的小匕首等着他。嫪毐怪叫一声,急忙带着那些和尚又朝另外一吓,方向逃窜,可是没跑出两里地,秦舞阳带着一批如狼似虎袖管卷到肩膀上的彪形大汉拦在了嫪毐的面前。
尴尬的一笑,嫪毐哆哆嗦嗦的向勿乞拱手行礼道:“天运王,好久,好久不见了?嘿,听得说天运王居然已经是通天祭司的修为。这个。嫪毐,啊。哈哈哈!”
此情此景,嫪毐也只能打哈哈。佛门的情报还是很灵敏的,勿乞突破成了通天大祭司的情报很久以前就送回了大灵鹫山,嫪毐如今搭上了佛门够线,身为佛门在盘古大陆的先锋官,他如何能不知道这消息?
面对已经成了通天大祭司的勿乞,嫪毐又深知勿乞的心狠手辣,他哪里敢和勿乞多愣嗦?
背着手看着面色铁青的嫪毐,勿乞慢悠悠的说道:“好久不见,嘿,长信王,好久不见啊!”
摆摆手,勿乞淡淡的说道:“杀了你身边的那些秃驴,小王和长信王还能叙叙久别之情,否则就休要怪小王咒你终生绝阳不举,从此嫪毐是阉人!”
嫪毐怪叫一声,他身后突然喷出一轮粉红色近乎透明的宝轮,粉色佛光激龘射而出,他身边的一百零八个黑衣僧人惨嚎一声,被突下杀手的嫪毐打了个正着。
粉色佛光歹毒无比,这些黑一僧人中招之后,他们的下身突然炸开,随后浑身血脉同时爆炸。最终天灵都炸成粉碎,一百零八颗拳头大小的本命舍利刚刚飞起,就被嫪毐一口吸了进去,乱嚼了几口吞入了腹中。
勿乞放声大笑,连连鼓掌叫好。嫪毐的脸色则是难看到了极点,好似他刚刚死了全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