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那黑影诡异无比的掠进了院子,吕老太监紧张的喝了一声:“大胆,什么人敢妄闯王府给我拿下。”
黑衣人冷笑了一声,手稍微挥动了一下,冲上去的十几个顶儿尖儿的王府护卫就彷佛棉花团一样飘了起来,离地一丈后,无比快速的朝着后方飞了出去。等得那些护卫都惨哼着躺在了地上,朱棣他们才感觉到了一股微风拂过自己面颊。朱棣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右手已经握紧了拳头,就要朝着黑衣人劈出。正这个时候,僧道衍已经是停止了阵法的运转,惊喜的冲上前去,躬身问候到:“师兄,您来了。”
朱棣的拳头渐渐的松开了,他也看清了,冲进来的黑衣人,是一个身穿黑色僧袍,和僧道衍一般打扮的年轻僧人。他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一对眼睛深深的凹陷了下去,高挺的鼻梁,淡淡的散发着蓝色光芒的眼珠,显得是无比的神秘。他冷冰冰的脸上强行挤出了一丝笑容,微微颔首:“道衍师弟,你遇到麻烦了不成我正在南海强行突破上古神龙的水晶宫真水阵,结果接到你的求助鹤书,半路上把事情放下了来,这才赶来了。”
朱棣迎了上去,微微拱手到:“这位大师是”
僧道衍连忙介绍到:“王爷,这位是小僧的师兄僧道逆,那元蒙妖僧巴吧儿实在厉害,尤其他可能有同门会来助他一臂之力,所以小僧特意邀请他来助阵的。师兄,这位就是当今皇上的第四子,燕王朱棣殿下。”
僧道逆的脸色立刻转为和煦,彷佛春冰解冻一般。他微笑着朝朱棣深深的鞠躬:“王爷,倒是小僧失礼了。不过道逆心急师弟,害怕他碰到了什么麻烦,他是我们最小的师弟,要是出事了,小僧在师傅面前不好看,所以急着进来,倒是冒犯了。。。那些被我打倒的护卫,只要稍微运功一下就无妨了,小僧鲁莽,还望王爷恕罪。”
朱棣满脸笑容:“哪里,哪里,大师关心同门,这是人之常情。大师远道而来,倒是辛苦了,不如先进去休息一下,用杯清茶也好。”朱棣心里在犯着猜疑:“你说你在南海强攻什么上古神龙的水晶宫真水阵,怕是给自己脸上添光彩的大话吧哪里有这些东西神龙谁见过神龙是什么样子的不过,看在道衍的面子上,倒也不好难为你得。这和尚倒也有点真本事,我王府护卫这么多,居然没一个可以拦下他。”
僧道逆笑了笑,看了看浮在空中的朱僜,笑道:“不急,这里还有人需要救治,倒是等等。。。师弟,你的功力倒是没有什么长进,二十几年不见了,你还是在原地踏步啊。”
僧道衍满脸羞惭,连连躬身到:“师弟倒是热心于俗务,这修行上的功夫,也就下得少了一些,不如师兄精进啊。”
僧道逆也不作声,漫步走到了朱僜身边,右手随手朝着空中抓了过去,嘴里低声喝道:“孤魂野鬼,全部给佛爷我滚开。”他五根手指上顿时射出了五道黑色光华,狂风大作,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无数的牛鬼蛇神怪叫着从院子里面飞了出去。随后,他的右手食指猛的点在了朱僜的眉心处,大喝了一声:“汝,还不归位,更待何时”说完,他的左手飞快的掐动了几个印诀,朝着天空击打了出去。
几道光华闪了一下,两道灵光飞快的从天际飞了过来,注入了朱僜的紫府之内。僧道逆右手重重的在朱僜的额头拍打了一记,笑道:“罢了,此子已经无碍,只要把身上的外伤调养好,就恢复如初了。”
他刚说完,朱僜就已经从那红色毡子上跳了起来,嘴里怒骂着:“直娘贼的赤蒙儿,是好汉的和你朱僜爷爷好好的较量一番。我操。。。啊,父王。。。”朱僜刚要骂粗话,突然看到朱棣已经惊喜的扑到了自己面前,不由得心头一震,连忙把脏话缩了回去。
朱棣眼里有水光闪动,他重重的抓住了朱僜的手,笑道:“好,好,好,僜儿,你没事就好。这几天,倒是让父王担心死了。。。”朱棣猛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缓缓的站直了身体,眼里水光消失得无影无踪,威严的喝道:“吕主管,请诸位高僧回去休息罢。摆下宴席,我要请两位大师吃夜宵、赏月。。。僖儿、僜儿,你们一起作陪。”
朱棣再次的打量了一下朱僜,发现他的确是清醒如初了,这才和颜向着僧道逆道谢:“道逆大师,这次僜儿能够无事,真正是亏了大师的莫大法力。大师可不能急着走,一定要在小王府里多多盘恒一段时间,也好让小子们多多的请教请教。”
僧道逆看了看僧道衍,缓缓的点头:“也罢,那‘先天葵水精元阵’,我和几位同道用了半个月的功夫也没有攻破,倒也不在乎这么一点时间了。我就留下一段时间吧。。。道衍,师傅说,可以把新的一段口诀传授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用功才是。”
僧道衍大喜称谢,深深的鞠躬了下去。他的表现,那僧道逆倒彷佛不是他的师兄,而是他的长上一般。只有那朱僜,突然间得到了朱棣如许的真情关怀,心里现在还是激动不已,站在地上看着朱棣,满脸的孺眷神气。那朱僖站在院子的角落里,看到朱棣如许的关心朱僜,不由得心里一阵的嫉妒,咬了咬嘴唇,硬是站在了那里没有吭声。
四十八个被僧道衍从各地请来的和尚无言的稽首,然后转身离开了院子。他们发现自己的法力和僧道衍比起来都差得远,就不要说和僧道逆来比较了。朱棣又是一个非常实际的人,你能干,他就对你好,你没有用,他就懒得理会你,这些和尚心里也清楚,拿了赏银就走路吧,不用奢望朱棣会宴请他们的了。
西安府内,‘大龙手’欧阳至尊已经早早的告辞了,因为他被厉风不断的讨价还价弄得头疼了,生怕自己再留下去,为了一个日后可能的功名,怕是要把自己的老本都搭进去,所以还是能早走点好。临别的时候,他许诺了,一定会在两个月内把那四万匹精挑细选的战马给运到燕京城去的。
厉风心里大乐,站在院子门口不断的朝着欧阳至尊挥手,彷佛小情人离别一般的恋恋不舍。厉风满脸的诡笑,在那里嘀咕着:“你答应自己运过去,那就怪不得我了。这一路上的草料钱,人工费用,那也就你老先生负责了罢。反正你们苍风堡在祁连山打家劫舍几十年,也不知道积蓄了多少油水,不坑你们,坑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