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比子回神,示意水无羁让路。
死秧鸡洋洋得意,率混混立苟头山的身后,眼珠子乱转,大发了!
暂不说雨神宫有钱无钱,仅是眼下的大殿、凉棚,老值钱了。
“谁是首恶?自己站出来,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丘比子笑了,低声道:
“苟头大人,我是头领,能不能商量?”
大怒!苟头山呵斥:
“大胆鸟人!规矩都不懂,还敢开道场?是苟大人,不是苟头!”
丘比子呆住,你敢骂人?再不看苟头山,淡淡道:
“我不管你是什么狗!有话说,有屁放!”
乐不可支!水云间手舞足蹈,好戏哩,真精彩。
苟头山愈怒,大喝道:
“来人,立即查封雨神宫,再将一干人犯拘了!”
要糟!水云间顾不得看戏,要赶紧解套!
假如自己没来,便不会有事,否则,不容苟头山捅篓子。
“苟头山!记住自己的身份,裁罚科的捕快而已,不是巡检队!”
是的,裁罚科没有执法权,只能逮“自己人”!
暴怒!苟头山盯着水云间,好像,是同山县的“同僚”!
“管好自己的事!先回去,弄清楚是男是女,真是的,皮厚!”
水云间纵起,想一掌拍死不知死活的苟头山。
俩小妞嘻笑,一人一只胳膊,将水云间拖走了。
丘比子瞟了瞟水云间,低声询问:
“小妞,有没有把握?不能出人命哩!”
水无羁想了想,点头:“我试试!”
试试?丘比子掂量一番,最后咬牙,右手打了响指。
干活了!平地蹿出野藤、杂草,瞬间将二十余混混捆了。
苟头山怕了,事情出了意外,雨神宫竟敢动手?
“不想活了?竟敢对抗官差?不怕县尊惩罚?”
蓦然,一团杂草塞进嘴里,只是呜呜哼哼。
“赞美雨神!净水!”水无羁念动颂语,心念动。
小指大的水滴浮现,缕缕雾丝渗进死秧鸡的发际。
乱麻般的头发溶解,露出头皮,死秧鸡惊骇大叫:
“疼死我了!我不活了!我死在雨神宫,你们要赔棺材钱!”
原来,头皮被溶了一小块,露出血脉,肯定疼。
水无羁闭上眼睛感悟,有了一丝收获。
雾再起,死秧鸡成了秃头的死鸡,呃,没死哩,被吓晕了。
水滴消失,一团白雾罩向死秧鸡,几个呼吸,衣物消失。
呃,花裤头!死秧鸡变态,竟穿女人的花裤头。
死秧鸡?成了未剁的白切鸡,是穿了花裤头的褪毛鸡。
“呜呜呜!”苟头山的心神俱疲,是遇到了对头,哀求了。
又回来了!水云间怔怔地望着,二十几名人被收拾成秃鸡。
只剩下裤头的秃鸡!名人不是普通人,是同山县的混混头,痞头!
止一役!同山县的混混,再不敢来雨神宫走动!
其实,苟头山能成为名人,是县衙纵容的结果,否则,尸骨早寒。
混混无拘无束,任性肆为,是人族的一害,但是,混混也是人。
宰了作恶的混混,会有新的混混冒头,永远杀不完。
将混混纳入某一体系,受县衙制约的体系,才是正途。
苟头山是痞子头,当然,不是唯一的痞子头,不能独霸一方。
苟头山听人一“劝”,是入了衙门,穿上官衣,成了官差。
同山县的痞子头,纷纷掂量,要么,远走他乡,要么臣服。
于是,穿着官衣的苟头山,成了同山县的痞子头,唯一的痞头。
苟头山只是一名捕快,却是最有权势的捕快,哪怕是菲林,也要仰仗一二,轻易不会出难题,更是笼络有加,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莫打能不能管束苟头山?呃,不好说,除非宰了苟头山。
丘比子瞟了瞟水云间,调侃道:
“县头大人,县衙的官差闹事、扰民,应该如何处置?”
水云间错愕,关我屁事!狗头是钱遂的人,我管不了。
“小狗,你又干坏事了?”大喝,声震云霄,莫打来了。
作揖打躬,一串串的好话飞出,莫打将一伙秃鸡领走了。
“小丘比,招子放亮些!”水云间愤怒,低声威胁。
丘比子不忿,抗声道:
“县头,甭不服气!哪天扒得只剩裤头,就能辩男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