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丸子头诧异,随即赶紧低头,什么也没听见。
驼子愠怒,眼里隐现凶光,青雾涌动将梦天堡遮掩。
僵持!透明的门框仍印在半空!
“来者是客,恶客也是客,放驼子进来!”不屑的冷哼声传来。
此举实属无奈!驼子不仅背驼,更令人棘手的,是地元殿副使!
驼子可以不要脸,但是,梦天堡不能不给虚月宗面子。
卡屋门,门童,俊俏的门童,仿佛没瞧见驼子。
驼子很没面子,目露凶光,威胁道:
“小子,归爷一掌能拍死你一百回,甭给脸不要脸,笑起来!”
吓唬谁?少年,是第二代、第三代的毒蟾后裔,是父母化形后,才诞下的正宗人族,哼哼,少年是六岁进了老营,练就了一身肝胆!
“驼子!甭只说不练,爷就不给你脸,有种的,一掌拍死我!”
另一个少年比了比小手指,不屑道:
“龟贼!赶紧地拍死爷!否则,你就是爷的灰孙子!是孬种!”
仨丸子头更惊!什么状况?
驼子?青筋狂跳!浑身哆嗦!就是不敢动手!
虚月宗的教义,有一条至关重要,任何人不得算计族人,此是重罪,出了人命?呃,归塔就甭混了,会被内堂灭杀,是真杀!
自督察院的沙大杏出面,将归塔逮走?只说明一件事。
梦天堡是虚月宗的产业,水梦天是虚月宗的族人,自立门户的族人,其麾下的人,像海伦、荷马、丘比神是虚月宗的族人!
归塔强抑不适,很快稳定情绪,本大人不与小人计较!
归塔低头疾进,仨丸子头闷声跟着。
迎宾少女的眼里,是深深的鄙夷,归塔装看不见。
凭着归塔的阅历,少年、少女都混过老营,根本不怕事!
酒廊,是安静、平和的酒廊,只有几个侍者供酒。
咳咳,眼神不济哩,根本不正眼瞧归塔。
哼哼,归塔的涵养极佳,凑近一个少年,摸出一百仙金奉上:
“我找水梦天,哪里能找到?”
不动声色,少年迅速收走仙金,唉,贪财?是老营的传统!
“爷见谅!小天闭关静修!是地底三千丈!你习练过土系神通?”
归塔气极,真想一掌拍死不知死活的混小子。
举目四望,终于找到了丘比神,还有梦成真、梦亦幻。
“你是谁?”归塔不清自来,坐少年酒客的对面!
丘比神、梦成真、梦亦幻是梦天堡的管事,威胁无用!
而且,在丘比卡屋,真动起手来?谁弄死谁,还不一定!
少年酒客?气息非常陌生,不是虚月宗的人!
笑了,少年酒客瞅了瞅归塔,还有三个丸子头汉子,不屑道:
“我是谁,凭什么告诉你?归塔,听劝,甭闹腾了,早晚会出事!”
是熟人?凭直觉,少年酒客是知根知底的熟人!
归塔疑惑,又瞑目感应,气机不对!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幻觉!归塔笃定,少年酒客是外乡人,与梦天堡没有关系。
“咕咕咕!”四条汉子的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
想了想,归塔盯住丘比子,直把他盯得发毛,才吩咐道:
“四份牛趴!四瓶五百年份红酒!再来四条勾莲!”
丘比子眨了眨大眼睛,善意提醒:
“驼子先生!您点的都是贵重无比的高档货,请付钱验货!”
闻言,归塔气恼,胸膛剧烈起伏,半晌,才盯着丘比子:
“小丘比!说过的话,可要作数!你允诺过,归爷是全免单!”
丘比子茫然,好像,是说过类似的话。
梦成真笑了,丘比子忒诚实,跟驼子尿不到一个壶里:
“驼子,丘比子说过类似的话,前提是你交出风袋,想起来了?”
丘比子终于醒悟,被驼子忽悠了:
“我想起来了!驼子先生,你是将风袋献给傻子,跟我没关系!”
归塔勃然大怒,梦成真振奋,赶紧动手,否则,你是没种的龟蛋!
脸色青红不定,归塔压抑怒火,给丸子头递了眼色。
不是动手,而是数钱,因为,驼子曾被洗劫过,兜里是空的。
一万仙金!侍者笑嘻嘻地收走了!
来咧!一筐筐土豆,烤得焦黄的土豆,是仙品六植之一,叫咸阳土豆!真饿了,四汉子不顾斯文,连着壳,囫囵咽下!
酒,是免费酒,是苦涩的磨砺!有喝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