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磊说着掀开车帘下了车,刘萧就听外面有一个妇人哭道,“小人的儿子患了重病,小人心中伤痛,走路没长眼睛,这才冲撞了将军的马车,将军请恕罪啊。小人这就走开。”
慕容明磊皱眉,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让罗横交给妇人,“拿钱走吧,给你儿子看病。”
接下来刘萧并没有听到妇人道谢的声音,只是哭声更大了,“将军有所不知,小人纵使筹到了银子也救不了儿子啊,前两日小人四处借了银子请了大夫,可是城里的大夫都问遍了,没有人能治啊。”
慕容明磊一怔,没想到竟是这种情况。随口问道,“是什么病?”
妇人的声音哭道,“大夫们都说没的治了,孩子连着两日浑身冰冷打颤,话都说不出来一句了,我的儿啊!”
这下刘萧真的坐不住了,掀开车帘走了出来,脆声道,“大婶,我是大夫,带我去看看令公子,可好?”
刘萧就站在马车上,身姿卓约,容貌秀丽,立刻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眼球。
“快看,是战神的女人。”有人惊呼,声音就这样传进了慕容明磊和刘萧的耳朵里。
刘萧听了一愣,继而小脸红透,怒瞪着那个人。那人一惊,知道说错了话,灰溜溜地赶紧走了。刘萧的眼睛又扫射着盯着她看的人,那些人也忙走掉了。刘萧再看慕容明磊时,他老人家眼睛望天,好像没事人一般。罗横只是抚着马的脖子,好像很专注。
“三哥,这些人说什么?”刘萧怒瞪慕容明磊。什么时候,她刘萧竟然不叫了刘萧,改叫战神的女人了?
慕容明磊其实背后已经发凉,知道躲不过去了,走过去哄她道,“那些人什么也不知道,瞎说的。咱们还是先去看看这位大婶的儿子吧,可别真是什么不治之症。”
“哼哼,迟早有一天我要让全京都的人都睁大眼睛看着,我叫刘萧,是位神医,可不是什么,什么......哼,哼。”她不好意思说出那几个字,气得又哼哼两声。
她说的话中年妇人可是听清了,尤其是神医两个字嗖地一下就钻进了她耳朵里。她小跑到刘萧的脚下仰头激动地问道,“您是神医吗?请您救救我儿子吧,小人一家感激不尽啊。”
看着妇人衣衫虽然干净却是缝缝补补,刘萧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没空再生慕容明磊的气,她轻快地跳下车,拉住妇人的手道,“大婶,走吧,带我去看看。”
所以刘萧送画送了一半便又去治病了,慕容明磊摇摇头表示无奈,只好乖乖地跟在后面。
妇人住在城东郊外的一个村子里,离城很远,四人坐车用了近一个时辰才到,如果走着,只怕要走两个时辰以上。
而那个村子里人数不是很多,但是看起来每家似乎都很穷。街上的孩子看到有马车进来了,都躲在树后面小声议论,大人们也只是远远地指指点点。
妇人住的地方就更简单了,简单得让人心酸。一个小院,两间矮房又黑又小,在里面的土炕上躺着妇人的儿子。那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长得倒是俊秀,只是面色铁青,身体僵直,用手去摸脉的时候冰冷异常,果然不是一般的病症。
“神医,怎么样,平哥儿有救吗?”妇人的心提到了嗓了眼,哆嗦着问。
刘萧没说话,对妇人道,“麻烦大婶,把平哥儿的上衣除去我看看。”又对慕容明磊和罗横道,“麻烦两位哥哥帮忙。”
帮刘萧办事何谈麻烦二字,罗横很有眼力介地利索地为平哥儿脱去了上衣并扶坐起来,慕容明磊做做样子搭把手。
刘萧围着平哥儿转了两圈,忽然把手探到了平哥儿的耳根后面,撩起头发,众人看到了两排细密的牙印,牙印上的血都冻成了冰珠。
刘萧凝眉,“是冰血牛蛙。”
几个人一脸茫然,罗横问,“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