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陈玉楼那副摇头晃脑,倚老卖老的样子,着实是有几分欠扁,别说那个服务员,就连徐满仓都有种剋他一顿的冲动。
徐满仓将怒气冲冲的服务员打发走,向捋着山羊胡,一副前辈高人模样的陈玉楼问道:
“老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
陈玉楼瞎了这么多年,听声辨位早已成为了吃饭喝水一样的本能,他悄悄调整了一下位置,使徐满仓只能看到自己的侧影,说道:
“老夫云游至此,听说古田县来了几位京城人士,于梦中偶获天机,特意来与几位结个善缘。”
俗话说做戏做全套,走南闯北多年的陈玉楼自然是深喑此道,说完便伸出双手,在徐满仓身上乱捏起来:
“老夫自幼精研家传卦术,一个竹筒装天机,数枚铜板卜万事,摸骨观人不须言,便知高低贵贱……”
也不知陈玉楼到底是真会摸骨还是瞎说,摸到徐满仓的眉心时,他忽然手上一顿,有些奇怪的说道:
“奇哉怪也,尊客眉心高耸,额头宽广平和,耳垂大而有珠,双手手捧日月,命格竟似世外之人般无法揣度,不知尊客仙乡何处、姓甚名谁?”
徐满仓还没想好怎么回话,胡、胖二人突然领着那个长途车司机走了进来,他连忙把胡八一拉过来,想见识见识胡八一被陈玉楼占便宜的名场面。
胡八一虽然是摸金校尉,但他并不怎么相信这套神神鬼鬼的东西,再加上陈玉楼的双手老茧纵横,像鹰爪一样粗糙,他就更不愿意配合了。
他一边摆着头躲避陈玉楼摸过来的双手,一边向徐满仓抱怨道:
“老徐,这老瞎子是干嘛的?上来就对我动手动脚,你快让他停下,不然我可发火了啊!”
他这一分神,顿时被陈玉楼双手抓了个正着,陈玉楼一边在他头上乱摸,一边抑扬顿挫的说道:
“怪哉,尊客的面相竟与老夫年轻时有几分神似,莫非尊客与老夫还有几分渊源?”
这老瞎子居然敢占自己便宜?
胡八一勃然大怒,骂道:
“去你大爷的,谁跟你这老瞎子有渊源?我告诉你你赶紧给我起开,别缠着我们,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人老精,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