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长长的锁链在马的身体上绕了一圈,另一头则是一把大大的挂锁,常晴不禁叹了口气,心想这家伙倒是不怕麻烦。
就这样去李墨言那偷钥匙保准能被守夜的下人当成刺客,无奈常晴只能把该脱的衣服脱掉,然后披头散发去找李墨言。
门口守夜的下人一看常晴这打扮,互相看看,心想没有王爷,晴姑娘想必实在是寂寞难耐吧,都这个时间点了还过来侍寝,于是乎也就面露些许尴尬压着头让她进去了。
常晴蹑手蹑脚借着月色四下看看,这家伙估计是把钥匙藏枕头底下了吧,为避免弄出动静,常晴脱掉鞋子光着脚朝着睡熟的李墨言走过去,结果就发现那串钥匙在靠里面的枕头边放着。
这家伙睡觉极轻,她得小心一点,常晴屏住呼吸弯下腰伸手朝那边抓去,可没成想这家伙竟然是在守株待兔在这装睡,常晴就感觉自己的身子陡然被人一圈,紧接着一个反转就被压在下面。
“过来侍寝的?”昏暗中,男子居高临下眼含笑意问。
他的头发像瀑布一般垂下来,还带着一丝一丝紫薇花的香气,常晴的小心肝啊!“呃……,那个……!”常晴偷盗未遂,冷不防还被吓一跳,她一时语塞。
不是……,唔,话说她不是来侍寝的,干嘛吻她?
亲吻无疑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它能让人浑身瘫软行动能力丧失,也能让人头脑宕机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不受控制地沉浸在一种如梦似幻的奇妙境界无法自拔。
他的吻柔软而绵长,逐步而又深入,一步步地接近她灵魂最深处的同时,就像是在一层层拆掉阻碍他充分认识她的那些层神秘面纱。
唇齿纠缠间,男子的呼吸有些急促,皮肤也有些发烫,他直起身看了她一会儿,随后侧身手臂一卷把她拥进怀里。
月色透过窗子在地上投下清晰的影子,男子轻抚了一下她的面颊柔声说了一句,“睡吧!待天亮带本王一起!”她是个固执的人,既然他无法阻止,就只能陪在她左右了!
一抹幸福的笑容在常晴的唇角边漫开,她躺在他温暖臂弯里,阖在一起的眼眸紧紧闭了闭,这个人他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长安城东城门旁的一棵梧桐树上,李愔坐在树杈上独自赏着月,看着那轮圆月越沉越低,他挑了一下眉,他就知道她一定得被活捉,算了,李愔从树丫上纵身跳下来。
黎明十分,长安城四个方向的城门准时开启,看着络绎不绝的人们出城入城,常晴踮起脚尖伸脖子张望。
过了差不多能有一刻钟,李愔骑马咔哒咔哒地从对面走来。
常晴见状立马拧巴着眉毛迎上去,“你怎么才来?不是说好寅时不见不散吗?你看现在都几点了?”
几点可能是她家方言,李愔掩嘴打了个哈欠慢吞吞从马上跳下来。
“寅时你来了?”李愔慵懒地撩起眼皮。
她……,好吧,她寅时也没来,常晴知道自己这个时间在做什么,她也不好意思再计较,这件事只能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