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姑娘有什么事想要跟奴家求证尽管说,奴家一定知无不言!”谁的男人被杀谁都必定是充满愤恨的,妇人急迫说道。
“你看!你看!那不就是鸡么?还说没有,就知道糊弄我这个老太太!”老太太用力在地上墩了墩手中的拐棍,随后朝前指去。
几个人转头看去,什么鸡?那只不过是只正在吃地上掉落的谷物的麻雀。
妇人这个时候显然已经没心思再去管鸡的事,她也没理睬,收回视线等着听常晴接下来的问话。
“夫人的夫君在介合寺自燃而亡,我们有理由相信他的衣服之前沾染了某种易燃物,我想问问夫人家中是否存有此类东西!”常晴严肃地问。
“易燃物?家里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奴家和夫君从事竹制品生意,到处都是竹片,最怕的就是火!”妇人十分肯定地回道。
“夫人仔细想想,容易引发火灾的可能不只是你平常能见到的那些东西,除了火药,也有可能是油,或者水呢?”常晴诱导道。
“还不去把鸡抓回来?”老太太在一旁突然暴怒。
“娘!别闹了好不好?官府正在为良子申冤呢!”妇人差点被这磨人的老太太弄哭了。
“申什么冤?有什么冤可申的?我看你这个外姓人分明就是在咒良子早点死,你好再找一个!赶紧去把鸡给我抓回来!”老太太恶语相向咒骂着。
这话听着简直太伤人了,很难想象平常家里人都是怎么忍受她的?常晴紧握拳头控制着自己的脾气,而一旁的李墨言眉心紧皱,显然也在忍耐。
“夫人能想到什么么?”这种时候大家最好都别去管她,就让她一个人闹,常晴接着提问。
妇人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极力地把注意力从老人身上转回来,她想了想,而后说道:“真的没有啊!家里就连灯油我都是用点买点,从不多放!”
“那那天早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夫人您再仔细回想一下,吃饭喝水都算!”常晴循序渐进诱导着。
妇人这次想了很长时间,随后也不怎么太敢肯定地说:“那天婆婆倒是也发脾气了,不过这应该不算吧?”
“咕咕!咕咕!”几个人谁都没理睬她,老太太无奈只能自己对着那只麻雀把它当成鸡咕咕地叫着。
“算啊!怎么不算?夫人若是记得,说说当时具体是怎么回事?”常晴就不信她今天弄不出来。
妇人仔细回想一下,而后接着说道:“那天娃儿哭闹,奴家也没怎么太注意,只是听见婆婆想喝水,奴家的夫君就过去给倒,后来不知怎么惹恼了婆婆,婆婆把水泼在他身上了!”
“泼水?”这个信息着实有用啊!
妇人“嗯”了一声。
“夫人的夫君后来换衣服了?”常晴接着问。
妇人摇摇头,“那教袍是必须得穿的,他着急上第一柱香,只是随便掸了掸就出门了!”
好吧!常晴差不多知道了,老太太当时泼人那水显然不一般啊!
几个人站在原地,常晴正在想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把瓶子的事拎出来了,这时候手中的放大镜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