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在这里睡,计较别人的床干什么?常晴撇撇嘴双手一拢把那三个空瓶子一并收走,而后就听身后那人说:“弄完洗洗手再重新坐这儿!”
话说他给她梳头是梳上瘾了还是怎么?什么?洗洗手?嫌脏就别碰她!常晴丢给他一个大白眼。
竟敢跟他用这种眼神?男子抱臂坐在床上唇角细微一勾,看她过来他怎么修理她!
唉——,她若是不怕被她老爸打折腿,她真想就这么嫁给他,每晚在他的怀抱里安然入眠。
李墨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这种情况应该不能算成她侍寝吧,第二天一早,常晴溜进事务房偷看了一眼起居册,还好,不算。
常晴向前翻了翻,见周围无人,她提起笔唰唰两笔把自己侍寝的那两页名字一项给划掉了。
好了!留不下证据了,常晴篡改完史料呼了一口气。
李墨言今日下朝早,常晴帮他重新穿好便装,两个人共乘一匹马一起出了门。
听说李愔跟他府里的人动粗又被人告状告到他父皇那儿,常晴坐在李墨言身前嘴角抽了抽,心想难道那家伙还非得她走哪带到哪才不会惹祸么?
“又挨揍了?”常晴问。
“挨揍是没有,父皇只是把他召进宫又训斥了一顿,说下次他若是再有一次就把他赶到封地去再也不允许他进京!”
不让他进京斗鸡走马称霸四方的,他活着恐怕都没意思了吧,常晴挑眉叹息道:“这回他应该能安分点了吧!”
作为哥哥,李墨言有时候也很无奈。
“唉——,你父皇一天到晚国事家事可真够操心的,所以呀,可别去当什么皇上,就自由自在当一个逍遥王爷多好啊!”
不去当皇上就能逍遥了么?李墨言唇角细微勾了一下对此也没说什么,庙堂之事她不懂也是正常的!
大祭司白朗的家上次是常晴跟李愔一起来的,这次她和李墨言第二次来这儿,发现那个叫祝小月的姑娘还在,看样子她应该是住在附近没事就会来,所以说啊,女孩子不能太主动,往往越主动就越是适得其反,什么女追男隔层纱?纯属胡扯,看不上就是看不上,更何况人家男生之前还跟祆神立有誓言呢!
不过这姑娘霸道归霸道,还是很能放下身段的,身为街使之女竟然能给一个寻常百姓打水又洗衣的!
常晴站在那儿就看见祝小月从水井里打了一桶水拎到院中,随后哗一下倒进地上的洗衣盆里。
当当当!常晴伸手在未关的院门上轻轻敲了敲。
祝小月抬眼,“哦?你不是……”
“是我!”常晴那天差点被她推了个跟头,不过她不计前嫌,因而直接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