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父亲之前在介合寺因为与人发生争执踢倒了那里的一尊神像,这个您知道吧?”
女人听到这个突然显得有些激动,“踢倒?他怎么可能那么做?他是去那里给孩子祈福的!”
哦?那这个就和官府的记录不太一样了!
“奴家之前就跟官府说过,我家相公不可能这么做,是,他是与人发生争执,那是因为孩子生病,他着急而已!”
事情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既然有另一种声音,常晴自然得问,“那据您所知事情的经过是什么样子的呢?”
女人深吸一口气克制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据他回来讲,那日他与那个女人争头柱香,孩子病了数日,他想让孩子快些好,就没与人相让,那女人脾气暴躁一直揪着他打,他向后躲避一不小心撞翻了而已,根本就不是像那女人说的那样是他有意踹翻!”
常晴在脑中试着构建当时的场景,凭她对王二娘的了解,她若是在某件事情上没讨到便宜,还确实有可能干出类似这种恶人先告状的事。
既然她不认同死者冒犯神祇,那么惩罚自然就更无从说起了吧!常晴接着问:“这么说您觉得这件事与祆神惩罚无关?”
女人听闻眼神暗了暗,嘴唇也跟着细微抿了一下。
这种表情不对啊!怎么不直接否定呢?
女人拥着怀中婴儿似有所思,过了半晌她才说了一句,“奴家不敢说这件事一定与神意无关!”
哦?“为何?”既然你相信你的男人不是故意踹翻神像,为什么却又不去否认这点呢?
女人怀中的婴儿安静又舒适地趴在母亲肩头,他一下一下吮吸着自己的小手指,享受着世间最温柔的爱抚。
女人眼睫低垂,神色暗淡,似在做着什么思想斗争,过了一会儿她才说:“是祆神给了我们这个孩子!”
啥玩意儿?常晴听闻当即吃了一惊。
“奴家与夫君成亲十年,一直未能怀有身孕,是祆神念及我们夫妻二人一直以来诚心实意的叩拜才赐给我们这个孩子!”女人一直把婴孩呵护于怀中,仿似他是这个世间最无可替代的稀世珍宝。
话说那个祆神现在连不孕不育都能治了?常晴听闻,下巴简直都快要被惊掉了!
“夫人也去求圣水了?”
“是!”
很显然不孕不育绝非是一点圣水就能解决的事,它是男人女人共同作用的结果,“夫人求圣水是跟相公一起去的么?”常晴问。
女人目光转过来,似听出了什么弦外之音,她很坚定地道:“自然是,奴家相公一直伴随左右未曾离开过半步!”
这么质疑人家显然是有些失礼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办法,常晴清了一下喉咙接着问:“那夫人究竟是基于什么觉得这件事跟祆神有关系呢?”
妇人怀抱孩子平稳了一下呼吸,“奴家夫妻二人曾经跟祆神许诺,若是祆神能赐予我们一个孩子,我们愿意用我们最为重要的东西作为回报!”
“最为重要的东西?”说白了不是钱就是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