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还没停稳,李治就从马车上跳下来,他一路小跑到李墨言眼前气喘吁吁地说:“三哥!常晴被贤妃抓到宫里去了!”
什么?李墨言听闻眉宇间顿时笼上一层冰霜。
李墨言紧随其后跨进安仁殿的时候,贤妃正悠闲地品着茶,她姿态慵懒说了一句,“吴王爷的眼线真是遍布各处啊,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闪电自己回家显然常晴是在半路被人劫走,李墨言向前走了两步面色不悦地问:“不知常晴犯了何事让贤妃如此动怒竟公然在大街上把她掳来!”
“何事?”贤妃勾唇笑笑视线转过来,“有时候本宫是真的不知道吴王爷平日是怎么管教下人的,区区一个奴婢竟胆敢三番两次挑战本宫的底线,既然王爷没空管,那本宫就只能替王爷管了!”
“本王的人本王自己会负责管教,不劳贤妃费心!”她当他是吃素的么?谁都敢掳!
“会管教?”贤妃从座位上站起来朝李墨言走过去,“会管教就是纵容自己那个贱婢三番两次的掘本宫家人的墓么?”贤妃的眼里再次冒出火光。
掘墓?李墨言纵使再不悦,这件事显然都是没理的,“常晴若真是做了这种事,本王回去定当严加管教给贤妃一个交代,现在让本王带她回去!”
说实话,贤妃现在对常晴不说恨之入骨,那也是差不多,先是掘了她女儿巴陵的墓,后又害死了她乳娘,紧接着逼迫她不得已又把红鸢嫁去了吐蕃,现如今她又想再把她乳娘的墓也掘开一次,话说她当她是死人么?
大局面前,有些时候必定是要做出一些取舍,再说她也没想把常晴就这么一直扣在安仁殿,贤妃朝一侧做了一个眼势,候命的侍卫立马上前带李墨言去领常晴。
柴房的门一开,李墨言跨进去,结果一眼就看见常晴不省人事歪在墙角。
李墨言一步跨过去,他摸了摸常晴脸上的伤,又上下打量打量,随后从底下拦腰一横就把她从草堆上抱了起来。
李墨言抱着常晴从阴暗的柴房里出来,看见贤妃从一侧走来,他眸色如冰丢下一句,“常晴并非奴婢,她是日后要成为本王王妃的人!”
贤妃听闻唇角挑出一丝冷笑,对着李墨言的背影,她慢悠悠地说了一句,“王爷觉得陛下有多大可能性同意你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呢?”
李墨言脚步顿了一下,不过他也没去理睬,双手收紧抱着常晴就果断地走了。
晋王李治躲在角落伸脑袋偷看,见自己三哥把常晴救走了,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常晴应该是很痛,李墨言把她放在床上,她后背一挨床不由得发出一声呻吟挺了一下身。
李墨言翻过她的身子看了看,后肩部衣服上一道长长的血印,显然她刚刚挨了鞭子。
有下人拿来金疮药,李墨言再次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常晴她不是被打晕了,只是醉酒了,被李墨言这么一活动,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