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停竹:“师父,这是什么?”
砚容勾唇:“洗髓丹。”
燕停竹:不得不说,绝色就是绝色,砚容只是淡淡勾唇,就比艳艳桃花、雪浪梨花还美。
燕停竹:等等!
“师父,我不是已经洗过髓了吗?”
砚容一只手撑在白玉桌上,侧头看她,唇角的笑意还没消散,微挑的眼尾看着莫名有几分勾人:“谁说只能洗髓只能洗一次了?”
燕停竹神情恍惚地回到自己房间。
心中确信了一点——砚容绝对是在搞她!
这回燕停竹热水都懒得烧,直接备了一桶冷山泉水,然后又来洗髓。
第二天一大早,燕停竹就开始研究慈母游子羹。
所谓慈母游子羹,其实就是鸡肉和鸡蛋为原料所制的羹汤,乃是一位思念远游的儿子的母亲所创。
做好后,燕停竹立刻在院子里喊道:“师父!你点的慈母游子羹做好了,快来尝尝!”
可惜的是砚容对她的慈母游子羹并不感兴趣,燕停竹只能自己喝了,并且把自己夸了一通:“此羹鲜美,温润养人,师父,如果您哪天想喝了,徒儿一定做给您!”
砚容并不心动,只道:“吃完随我下山历练一番。”
燕停竹问:“就我和您?”
砚容颇为耐心:“还有昆山学院的十余名弟子。”
燕停竹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他说道:“但是你例外,你跟着我。”然后他顿了顿,补充一句,“就你和我。”
燕停竹难过地又喝了一碗羹汤。
昆山学院门口已经备好了许多马匹,知道燕停竹不和他们一起之后,月荣荣表示很是遗憾:“其实下山历练一点儿也不好玩,你就当出去旅游罢,不过话说回来了,我本来以为和你一起呢,准备了好多东西,唉……”
燕停竹安慰她。
月荣荣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说:“不过也没关系,你和砚容长老玩开心点就行了!”
燕停竹:“……”她觉得不太行。
燕停竹回到砚容身边,抬头问:“师父,我们不骑马吗?”
砚容垂眸,看着少女额角的碎发被风吹乱,其中一丝黏在了羽睫上,但他很快移开了目光,一扬手,他们面前出现了一座飞舫,不管是外形还是机关,都精巧无比。
在一众弟子艳羡的目光下,燕停竹跟在砚容身后上了飞舫。
燕停竹神色略兴奋。
砚容:“这么喜欢?”
燕停竹眉眼弯弯,笑着说:“喜欢!”想飞多高飞多高,飞行平稳不颠簸无噪音,而且下面的景色还能览得一清二楚!还有舫中奢华级别的布置,简直就是一座飞行的小别墅嘛!
砚容说:“喜欢就给你。”
燕停竹客气道:“这就算了吧,无功不受禄啊。”
砚容没再说话,静静地喝茶。
燕停竹:“?”
就这?就这就这?按道理不应该不再劝劝她吗?
当晚,燕停竹翻开放在自己衣袍内层的小本本,认真写下:不按套路出牌,注:学到了。
其上,已有几行墨迹——
情绪淡的跟凉白开一样,注:但笑起来绝美!!!
喜欢坐在院中亭下喝茶,注:不知道神仙茶是什么滋味,想尝尝。
不吃甜、辣,注:甜品乃续命之物!辣都不吃,还有什么快乐可言?
搞我?又来洗髓丹,注:明早就做慈母游子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