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陈岸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要离自己而去,再也回不来了。
陈岸不安的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吧,我不当了,你把珠子还给我。”
张朝奉冷笑一声:“你以为我这德衡当是想当就当想不当就不当的地方吗?既然你要来当,那就必须给我当了。”
说完,便写了一张当票,啪的一声拍在柜台上,让陈岸签押。
陈岸当然不肯签押了,如果签押出去,加上利息,自己以后肯定赎不回来。
张朝奉也是这么想的,这小子一看就不是有钱人家,这琉璃珠也不知道是哪里得到的。
自己得到这颗琉璃珠,过几天就卖给那些有钱公子哥,转就能赚几百两银子,能给他几两银子就算不错了。
看到陈岸不肯签押,还想钻进柜台拿回琉璃珠,张朝奉连忙朝门口站着的两个伙计喊道:
“你们两个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两个伙计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冲过来把陈岸按倒在地。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黑心的家伙!”
一个月的送粮让他力气大了一些,挣扎着差点让两个伙计没按住。
张朝奉拿出印泥来,走到陈岸身边说道:“也不知道你名字,你肯定也不会说,那就不签字了,直接画押吧!”
这时当铺里的喊叫声已经传到了外面,让外面路过的一些行人凑了进来看热闹。
“张朝奉,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这么热闹,哈哈!”
一个行人看起来和张朝奉认识,调侃道。
张朝奉也不敢赶走这些人,这可是城北,在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要是不小心惹到哪位爷,自己可吃不消。
于是绕过陈岸和伙计,来到前堂,对那些行人赔笑道:
“各位客官,鄙人正在教训自家一个不长眼的学徒呢。
打扰到大家了,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陈岸气极,这个张朝奉真能胡编乱造,居然说自己是当铺的学徒,
大声喝道:“呸,死老头,你才是学徒,快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其中一人听到这声音有些熟悉,探头朝里一看,被按在地上的不是陈家的那小子吗?
那人连忙叫道:“陈岸是你吗?”
陈岸听到声音有些熟悉,抬头一看,原来是李叔。
这李叔的儿子也是和自己在一个私塾读书,见过几次面,二叔让自己叫他李叔,他是一个有钱人家的管事,向他求助肯定可行。
陈岸连忙喊道:“李叔,是我,我是陈岸!”
张朝奉一惊,没想到还有人认识这小子,而且还是张家的管事,自己也算认识。
“原来是李管事!这小子和您是什么关系啊?”
“哼,张朝奉,我不管你是怎么回事,赶紧把陈岸放开,他是陈记粮铺陈掌柜的侄子,可别随便得罪人!”
他与陈掌柜关系还不错,可不想看到陈岸在这受辱,能帮就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