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都向你递了投名状,你这又来给我说有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我对祈灵一族恨之入骨吗?哦对,他这样摇摆不定,左右逢源的人想必你也不喜欢吧,所以你想借刀杀人?”
“我原身的确是一把长剑,但就算是兵器也应该握在君子手中,握在心怀天地正气的人手中,所以想借我去杀人,你还不配!”
黑气听着这番话,听着听着就大笑起来:“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本就是一缕残魂,不久也就要身归混沌,对于这些事,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罢了。”
只是来告诉我一声罢了?灵疏不由得苦笑起来:“你们魔就怎么轻描淡写地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了吗?”
“爱信不信,”黑气失去了耐心,“我可不管什么快乐痛苦的,我就是来告诉你而已,哈哈哈……”
黑气大笑着离开了,灵疏无力的缩在地上,却再没有流一滴眼泪。无声无息的愁思就快将她逼至悬崖之濒,只需合眼往后倒下,所有的噩梦都会结束。
她的确这么做了,合眼沉沦的那一刻她就没有了知觉,去而复返的黑气看着在白玉地板上睡着的灵疏,轻轻地说道:“既然你这么仁慈,那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一缕黑气被注入她的额间,让她陷入更深的噩梦——祈灵给她父神下毒那时候的场景。
那是一个充满了悲愤的噩梦,阴谋和阳谋交织在一起,一步把人带入了去而不能返的深渊。
灵疏被战神的死亡给吓得瞬间清醒,她突然软榻上弹起,大口大口的喘气,等稍微平静下来,她又重新缕了一遍事件的整个经过。
天魔星很强,但是要杀死战神还是特别难,所以他肯定做了后手,这个后手极有可能是祈灵,当时神族暂时处于劣势,祈灵这杆天平肯定偏向了魔族。
可这些仅仅是她的猜测,如果就此勃然大怒,那不就中了天魔星的计了吗?相信谁都可以,唯独不可以相信他。
不管了,还是要继续去找神帝讨个说法。
“神尊,这件事情您必须给大家一个说法。”这是花神的声音。
“说法吗?”神帝的声音一直都是不悲不喜,很好辨认,“说法就是,祈灵族归属顺了神族,以后就是我们的一部分,但这一次的确是因为他们延误了战机,所以我会对他们施以惩戒。”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呢?”花神问,“罚,要罚些什么?”
神帝冷冷道:“什么时候就不需你来考虑了,罚些什么也不劳你费心。”
“神尊,灵環和我们一起长大的,战神之位也是你亲自授予他的,现在他已经身死,只留下了一个孤女,你如何才能省点心思关照她一番。”
“封她为兵神还不够吗?”
“你以为她稀罕这个神位吗?她稀罕的是父母健在,和和睦睦……”
神帝不耐烦跟他吵,皱眉道:“她既然不稀罕,那就也不用成神了。”
“你……你说什么?”花神惊得目瞪口呆,“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她爹可是为你死的。”
“为神界而死,是他的荣耀,其余的希望你不要过多置喙!”
神帝甩手离开,花神叹息到:“你是怕世人发现灵環的死,跟你和祈灵的谋划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