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玉离心才答应下来,医仙今日就等不及,迫不及待地将玉离心带至一片桃林,硬要她舞一段长缨枪。
玉离心拿到枪在手中掂了掂,从善如流而无师自通地舞了起来,她从小就对武器特别亲近,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只要拿在手上,就能轻轻松松地舞上一段。
一舞毕,医仙已经完成了他的那幅画,待到墨迹完全干,他卷画轴就拿着离开了,把他们三大一小忘记在原地。
玉离心不禁吐槽,难怪酒仙不经意间提及这位医仙大人,总说他是个画痴,为了画,可以一直不吃不喝,也可弃万事而不顾。
她收回发散的思绪,想试试自己那可以驱使、操控兵器的异能还能不能使用?她屏气凝神,用意念去召唤兵器,等过许久手中的长缨枪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就知道那种异能再也使用不了了。
之前,她还抱有一丝丝幻想,现在迷梦终于要苏醒,幻想破灭,一时间雷得她险些站不稳,现在她终于成了一个废物。
又等过两日,唐颂埙终于慢慢醒了过来,许久不曾睁开的眼睛,突然接触到亮堂堂的光,倒有些受不了了。
等又阖上眼缓了一阵,他恰好就看到了守在榻边沉沉入睡的慕锦瑟,一时间感到非常羞愧。
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记忆依旧还停留在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男人直直朝玉离心刺去的场景,哪怕最后这剑是从自己的心上穿过,他都忘记不了设想这剑伤了玉离心的场景。
族里的无惧魄者,最显著的特征就心中无所惧怕,在他们的人生信条里从来没有畏惧与退缩这一说法,但就是看到那把剑直直地朝玉离心刺过去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搅得很紧,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裹紧了他的内心,却一直找不到发泄的突破口。
对人族来说害怕、恐惧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事,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恐惧就应该被发泄出来,离魄族人果然是不完整的“人”,唐颂埙心想,无论缺少了那一魄,都少了那一魄可能给族人们带来的乐趣与欢乐。
唐颂埙准备从床上坐起,却不小心引动五脏六腑,猛地咳嗽几声,还把慕锦瑟给朝醒了。
“二师兄,二师兄,你终于醒了,”慕锦瑟欣喜若狂地凑过来,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都快要急死我们了。”
唐颂埙拍了拍她的后背,将她推开了一些距离,迫不及待地问道:“玉妖精怎么样了?”
一醒来就想着玉离心,这听在慕锦瑟耳中,莫名觉得有些吃味,但她之前都告诫过自己,命里无时莫强求。
就像是放在别人身上的心,若要硬生生给抢回来,那还真有可能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可要她心无芥蒂的祝福他们,似乎也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