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alpha攻击性非常强,就算封进被捆着手脚,也轻易的夺去了主动?权,反客为主。
带着雨后大地与草木香气的信息素在?季晚唇齿间散开,又混杂着唾液被咽入体内,将季晚整个人都染上封进的气息。
浅浅淡淡的,不深入,完全不是从内部散发出的模样。只要走出这个屋子,去外面游玩一圈,不出半天,这信息素便?会慢慢散去,直到完全消失。
浅层**被满足,却又被激起更深层次的渴望。
不够,完全不够。
他要季晚身上一整天都带着他的信息素,不管是去到哪里,只要有人靠近,都能?闻得到他的信息素,知道季晚和?他之?间的关系。
可现在?手脚都被捆绑着,他不能?实?施这个妄想。就算他得到自由,现在?也根本?不是能?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吻得深入些,再深入一些。
季晚腰都弯得酸了,只能?主动?出击寻找机会。他轻轻咬了封进一口?,手下力度突然加重,封进整个人停顿,终于是结束了这一次帮助。
卧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床头放着抽纸,季晚抽出几张擦手。
封进半垂着眼,透过漆黑的眼睫,去看?耳根还带着红的季晚。
他完全没有想到,季晚愿意帮他疏解,并且愿意在?这种时候亲吻他。
或许是觉得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帮助,或许是觉得他可怜,但……这是不是证明,季晚不排斥他,至少不会对和?他做这种事感到反感?
季晚擦完了手,等到整个人没有那么尴尬之?后,又帮封进把衣物重新整理好。
然而季晚的刚帮封进把衣服拉上去,就看?见刚刚休息下的帮助对象又起床复活了。
季晚脸颊发烫,不可思?议道:“你?这是不是太……复活速度太快了?”
如果他一直帮封进,那休息时间岂不是短到可以忽略不计,直接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岗?
“没事,短时间内不用理我,生理特性,已经比之?前好受多了。”封进嗓音中带着几分?事后特有的沙哑,他挪动?自己?,靠近站在?床边的季晚,把自己?的头顶到季晚的腿上,“我也不想你?累着,一天帮我三次就行,怎么样?”
季晚:“……行,你?先休息吧。”
封进不休息,他精神亢奋,贴着季晚,还要硬拉着季晚说话。
“不会让你?白帮我,下次我也这么帮你?。”封进一本?正经道。
季晚:“……我不需要。”
“为什?么你?不需要,你?不行?”封进皱起眉。
季晚:“……”
“你?才不行。”季晚面无表情的掀起被子,把封进整个人都盖到了里面。
季晚先打电话跟老师请了晚自习的假,打算明天早上再去学校正式写请假条,顺便?拿几本?书回来复习。
眼看?着时间不早,今天折腾得太多,季晚也感到了疲惫,准备刷牙洗脸后就睡觉。
封进易感期,季晚当然不会跟封进一起睡在?一张床上,他打算先睡几天沙发凑合凑合。
封进不同意:“你?睡卧室,我睡这里。”
“算了吧,你?现在?这个姿势,睡沙发连翻身都翻不了。”季晚拒绝,“我还不至于让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干这种事,等你?易感期过了再说。”
封进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季晚直接推进了洗漱间里。
帮封进刷牙洗脸也是一种全新体验,特别是在?对方手脚全被捆住的前提下。
季晚甚至产生了自己?是绑架犯,而封进是被绑架的弱小无助alpha的错觉。
当然,如果这个alpha能?不用自己?的狼牙棒对着他就更好了。
封进很安静,一动?不动?,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让季晚的工作得以顺利进行。
封进不说话,想起了以前。
作为一个alpha,他一直被教育着,alpha承担着保护者的责任,被人照顾是件羞耻的事。
所以,很多事情他从小就自己?干,他的记忆里面,根本?没有人这样帮过他刷牙洗脸,这种事情当然是他亲力亲为,哪怕生病了也一样。
这其实?还是他第一次被人在?这种小事上照顾。
而想想,季晚其实?总在?很多小事上不动?声色的照顾他,有很多甚至是他到后面才发觉。
季晚干得得心应手,刷完牙,对着乖巧的封进,季晚下意识的拿出哄孩子的模式:“张开嘴,让我看?看?干净了吗?”
封进朝他龇了龇牙,季晚笑着顺手揉了一把封进头发:“乖,牙真白,真棒。”
季晚揉完就发现了不对,他竟然敢摸封进头发,真是不亚于在?老虎头上动?土,找死。
封进会不会直接给他来一个头锤,表达自己?的愤怒?
季晚提起提防,可封进脸上没有怒意,他皱着眉,胸膛剧烈起伏几下,封小进又开始坚硬如铁。
季晚:“……”
是他想岔了,易感期的alpha果然是会把任何动?作都往那方面想,而不是将这件事联系上自尊。
封进压上来,将季晚抵在?洗手台前,眼眸幽黑,气息灼热:“帮我。”
把一切弄完,季晚手已经酸得发抖,他尴尬的洗了手,又用毛巾帮封进擦了脸,这才开始弄自己?的事。
他转身刷牙,可背后封进的视线实?在?难以忽略,那视线一直在?他背后徘徊,季晚实?在?忍不住,恼羞成?怒的瞪一眼封进:“出去,别在?这里看?着。”
季晚嘴角边还带着雪白的牙膏泡沫,虽然是一副生气的模样,说话的语气中却没有太多的凶意,仿佛怕他真的被骂伤心了。
封进舔了舔牙,没有离开,而是转过身去。
季晚现在?背着他洗漱,这是个不设防的姿势,如果不是被捆着,他可能?又要忍不住。
……想舔掉季晚嘴角边的牙膏,想抱着季晚一起睡,想在?季晚身上留下他的味道。
他等待着那个时刻的来临。
睡觉的地方也定了,在?季晚的强硬态度下,封进睡卧室里,而季晚暂时睡外面的沙发,这样也能?防止封进半夜控制不住自己?,跑到外面去骚扰其他人。
季晚把自己?的枕头和?被子搬出来,看?着封进躺在?床上后,将卧室门关上。
季晚实?在?太累了,身心俱疲,一沾到枕头立刻便?睡着了。
但是因为心里始终惦记着封进的事,怕封进出什?么意外,季晚难得的没有睡踏实?。
半梦半醒之?间,季晚听见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有脚步声传来。
季晚瞬间清醒,但他没有睁开眼,而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那是步伐很小,声音很轻的脚步声,如果不是仔细听,几乎就要听不见。
那脚步声走到了沙发前。
季晚表面上放松,实?际上已经提起了浑身的戒备,只要出来的那个人有动?作,他立刻就会进行反击。
但出来的那个人什?么也没做,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季晚,哪怕季晚闭着眼,也能?感觉到那股有实?质的目光黏在?他的脸上。
季晚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个人似乎还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