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人在深宫之中,关于她的非议却如空中不绝暴雪疯狂而下。
人言不隔墙。
深宫难阻谣传入。
凤仪宫中,皇后听完宫女的话,艰难维持住了仪态,铁青着脸挥手示意殿中的人都出去,亲自把门关上后急急地走入了后头的偏殿,抓住一个妇人的手就咬牙问:“母亲,爹在外头到底做了什么!”
国公夫人也听到了宫女的话,着急地摇头解释:“没有啊!”
“你爹早早地就说过,此事绝不可张扬,怕娘娘失了理智冲动下坏了事儿,这才让我进宫与娘娘带话,那些事儿,当真都不是咱们府上的人做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皇后双目赤红地盯着她,冷声道:“若是什么都不曾做,那为何林明晰和贺然会在现场找到有国公府徽记的令牌?还有那尸首,是不是……”
“哎呦我的娘娘啊,您真是被气糊涂了。”
国公夫人扶着皇后走到一旁坐下,苦口婆心地说:“娘娘您想,要真是咱们府上的人做的手脚,怎会留下如此明显的首尾让人拿捏?”
“此事未出之前,国公府分明是受害一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哭求就可得公道,可这才短短一夜过去,此事一出,国公府立马就成了被人讨伐的一方,咱家分明是被人栽赃陷害了,您怎么就想不明白?”
皇后极怒之下一时混了思路,被她这么一提醒,瞬间清醒了许多。
她用力咬住了下唇,冷声说:“母亲说的对,这是有人刻意针对国公府的一场局,本宫绝不能中计。”
皇上最是忌讳外戚专权,故而为避免皇上猜忌,皇后母家在朝中并无要紧的人。
如此恶毒之计,说不定更是冲着她这个皇后之位来的。
皇后目光阴沉地沉默许久,突然抬头看向国公夫人,沉沉道:“那我爹当真什么也没做吗?”
国公夫人闻言诡异地安静了下去。
皇后见状大怒而起:“都到这要紧的时候了,你们到底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本宫!”
“现在还瞒着,是想等到祸连全家的时候一起去死吗!”
国公夫人被斥得哆嗦了一下,低着头心虚地说:“街市纵火一事与咱们府上无关,可……”
“可顺天府中的人,是你爹让人杀的,你爹说……”
“荒唐!”
动了手定会留下痕迹。
顺天府的手脚一旦被人察觉,纵火之事就算不是国公府的人做的,最后也会顺理成章地变成国公府的罪名!
届时国公府的人就算是浑身上下都长了嘴也不可能说得清。
皇后狠狠地拍了一下茶案,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国公夫人见状着急道:“娘娘您这是去哪儿?”
“去哪儿?”
“自然是去找皇上请罪。”
“什么?”
“娘娘不可,您……”
皇后摁住了冲上来阻拦自己的国公夫人,盯着她的眼字字生冷地说:“本宫现在去找皇上请罪,国公府或能保,本宫这个皇后之位也能稳住,若是迟了,就谁也救不得了。”
“做过的事儿咱们认,论打论罚都是应当,可没做过的,谁也别想什么屎盆子都往国公府和本宫的头上扣。”
“这事儿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