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看了看桌上冒着余温的饼,心不在焉地说:“是该送些礼回去,省得人家说咱家不懂规矩。”
来福来意已明,生怕耽搁了时辰当铺关门了,带着一脸的笑就走了出去。
苏沅若有所思地咬了一口香味不明显的槐花饼,盯着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冬青端着茶壶进来,见到桌上的槐花饼面露意外,轻声说:“这时节早就没了槐花,您这饼是从何得来的?”
苏沅咬饼的动作顿了顿,好笑道:“我喜欢吃槐花做的吃食,槐花开的时候,娘想法子采了不少晒干了放着,说是等我想吃的时候就给我做。”
可在京中定居后,琐事繁多。
林慧娘采集了不少槐花存着,苏沅没想起来吃,她也没想起来做。
若不是今日来福将这饼带来了,苏沅险些都忘了自己说过这话。
冬青听完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将倒满的茶杯递给苏沅,说:“这是用大人带回来的山楂泡的水,知道您怕酸特意加了蜂蜜,您尝尝是否顺口?”
苏沅拧着眉抿了一口,发现不酸后意外扬眉。
冬青好笑道:“槐花饼好吃,可到底是油腻,您多喝些山楂水解腻还不耽误吃晚饭,正正好。”
苏沅捧着茶杯笑了笑,下意识地往门外看了一眼,说:“林明晰呢?”
“还没回来?”
冬青还没来得及答言,秋实就急急来报,说是南歌离来了。
苏沅惊了一下刚站起来,尚未想好说辞,门外就传来了南歌离夹怒的声音:“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伺候的?”
“人病了不舒服为何不早些去告诉我!是不是非得等到我来问了才会说话?长了一张嘴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南歌离带怒而来,春华苦哈哈地跟了一路没找到开口的时机,进了门都愣是没找到机会插话。
苏沅左手捏着张啃了一半的饼,右手还端着一杯喝了一半的茶。
面色红润气息匀称。
一看就不是传闻中那般模样。
四目相对南歌离僵了一瞬,随即眉心起了个小小的褶皱。
“到底怎么回事儿?”
南侯之前说要去城外书院教书,前几日定了行程,南歌离不放心就跟着去了几日。
谁知去的时候风平浪静。
回来刚进城就听说苏沅病了。
她连南侯府都顾不得回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见了苏沅这模样,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苏沅早知她出城一事,京中之事特意让人瞒了。
她没想到南歌离这么快就回来了,掩饰尴尬似的将手里的饼一股脑塞进了嘴里,含糊道:“不是说要小半个月才回来吗?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吃得急,又忙着说话,张嘴闭嘴间就咳嗽了几声。
南歌离生怕她不小心把自己呛死,头疼得不行地上前拿起茶杯让她喝了几口水,见顺过气了才说:“我不回来,你就当我不存在什么都不说?”
苏沅心虚地嘿嘿笑了几声。
南歌离没好气地捏了她的脸一下,咬牙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还不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