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河感激一笑,起身对端王说:“多谢王爷。”
叶清河在端王府上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后起身告辞。
端阳郡主在院子里等了许久,得知叶清河已经到了门口,完全没有要来见自己的意思,当即就气得拍桌而起。
恰逢端王妃院子里的老嬷嬷来送东西,见状眼珠微转打趣道:“叶大人心念着郡主,倒是想来拜见,老奴也很是想成全,只是这男女大凡规矩在,郡主与叶大人即将成婚,婚前见面不吉利,这些个避讳老奴之前不是与您说过吗?合着郡主忙着清点嫁妆,把这事儿都忘了?”
这些事儿端阳郡主之前的确听人絮叨过。
一时怒起就都忘了个干净。
她面上不悦散了几分,扭头看向老嬷嬷:“嬷嬷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是因怕不吉利,这才不来见我?”
老嬷嬷满脸堆笑地扶着端阳郡主落坐,笑道:“老奴还能骗您不成?”
“叶大人虽没能来拜见您,可这不是特命人送了民间的点心来吗?”
老嬷嬷对着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瞬间会意,将手上捧着的小匣子打开,笑道:“叶大人连点心吃食都能想到,每来都会给您带上一些,可见的确是用心极了。”
端阳郡主看了一眼匣子里的点心,眼底慢慢地铺上了笑。
她接过点心匣子不说话。
老嬷嬷见了无声一笑,挑着些好听的说了哄的人开心了,这才带着人走了出去。
端王妃院子里,听完老嬷嬷的话,端王妃想起端王的叮嘱,面带晦涩地闭上了眼。
都已到了如此境地,叶清河若是能真心实意地对端阳好,也能算是好事儿。
可他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吗?
叶清河出了端王府,照旧没在外头停留,直接就回了家。
书房的门关上,无恙就忍不住着急道:“大人,端王若是不应您说的事儿,南家案翻查,您定会第一个受到牵连,您……”
“这就怕了?”
叶清河慢悠悠地将翻开了桌上看了一半的书,不以为意地说:“他应不应,又能有多大的干系呢?”
“我想做的事儿,定然能成。”
叶清河看了会儿书,将抽屉里的一封信拿给无恙,说:“你去一趟红袖招,有人问起就说是给为了婚事给端阳郡主置办些东西,将这封信交给红袖招的管事,就说明日午时,我约林明白在城外道观一聚。”
无恙拿着信摸不着头脑,茫然道:“红袖招的管事,能将信送到林大人手上?”
叶清河无声冷笑,淡淡道:“能送到他夫人的手上。”
“什么?”
看出无恙的疑惑,叶清河合上手里的书,轻笑道:“你真以为,林明晰有今日,真是他一人之功?”
“若无苏沅在后,他又算什么东西。”
叶清河生性敏锐,再加上对苏沅的事儿原本就很关注。
几番事后,慢慢的就猜到了苏沅才是红袖招真正的老板。
初知时他也为苏沅的能耐一瞬心惊。
可转念一想那人是苏沅,他又觉得很是理所当然。
那是苏沅。
她做出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儿,不都是寻常吗?